当地的住宿环境有限,所以其他以供消遣与放松的设施档次自然不会太高。
浴室不似高级套房中那般设备齐全,仅仅只是个可以冲凉的地方而已。
只是时九没有时间去管太多,裹胸内部是防汗材质,在博城穿着的时候,她觉得有些过于厚重。
但是谁知道这种平素被她嫌弃到极点的材质,眼下竟然立了大功,若无这种防汗材质,裹胸怕是会被汗液浸透。
介时还不得分分钟暴露?
彼时,时九极度渴望能够冲一次凉,为了让京时墨心底的怒气没那么旺盛,时九忍住体内的燥热,结果京时墨这厮是爽爆了,但是她难耐到极点。
居然还动起了玩捆绑游戏的心思,这是时九从来没有想过的,从传言中的京家五爷再到现实生活中的京时墨,时九所见过的京时墨,情绪多样化,人设也不再过于片面。
谓是见到了其他人都不曾见过的京时墨,多种外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九都见过了。
且都是在京时墨有心自我暴露的情况下,可即便如此,时九也没有见过如今日这般堪称阴郁偏执的京时墨,喜怒无常情绪变化飘忽不定。
这是时九生来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法掌控全局的失措感。
冷水从头顶浇下,快速驱散着体内反复翻腾而起的热气,水不算是太凉,时九瞬间缓过来一口气。
两人在床上折腾得太过,导致原本还算是清爽阴凉的休息室,已然变成了一处蒸笼。
特别是,京时墨的体温鲜少时候会一降再降,在博城两人同床共枕之际,时九便发现不论春夏秋冬,京时墨的体温她始终觉着太过炽烈。
亦如他整个人那般强势霸道,宛若一把熊熊燃烧的明火,永不见熄灭的前兆。
“哗啦啦-”时九仰头将脸对着水源,正快乐地享受着冲凉的清爽感,结果几秒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得一声,时九火速拿起裹胸就要穿衣服,但情况的连贯程度却并未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就这间小破浴室竟然还他妈有升降门。
室外的京时墨看着降至一半的升降门心中无语。
他就不应该对这里的设施存有希望,一个升降门还能安装成一个残次品,这里的老板都是吃干饭的吗?
“你做什么?”时九洗到一半,还未来得及享受其中乐趣,就发现京时墨开始搞破坏。
喷头中的冷水依旧快速洒下,相比于刚刚听到巨响声的那抹紧张,显然此刻的时九已经不觉如何了。
毕竟残次品的实力着实不敢恭维,好好一个升降门,结果降到一半就卡住不能动了,也真是够可以的。
“别让我发火,把门给我关好了,就像之前一样。”时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闻言,京时墨笑容放肆到极点,紧接着便在时九目光的洗礼之下将手中的控制器一丢。
“啪。”时九抬起手臂接住,所谓的控制器仅仅只是个简陋到爆炸的遥控器罢了,时九递给不远处的京时墨一记算你识相的眼神,随后按住了红色开关。
“咔咔--”老旧的铁环便是连接这个升降门与门框的零件,艰涩的声音听得时九牙酸,京时墨则是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时九想怒却又焦躁的神情。
“急什么啊?东西都给你了,该看的在床上爷哪儿没看过?现在知道与爷划清界限了?”京时墨将抱枕堆在身后,靠在柔软的抱枕上却依旧难掩雄姿,字字淡凉。
身上那盖住关键敏感部位的,是他穿来的衬衫,同样也是轻薄款式。
虽说微微遮掩住鼓起的巨物,可惜也正是因为那处拢起,才最令人浮想联翩。
没有了时九,京时墨顿时觉着索然无味,自己手动与在时九身上驰射,根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还是那句话,尝过了美味再回归到饮血吃生肉的野蛮时代,任谁都不会适应,京时墨便是如此。
“说实话,你这样真的很像是......”
“要色不要命的禽兽?”京时墨没有给时九说完话的机会,而是以四两拨千斤的语调回问,时九无言,论脸皮厚的程度,她在京时墨面前恐怕还真的要甘拜下风。
“五爷这点不错,人贵自知,值得我学习。”时九淡淡道,话毕,她死死按住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本以为这升降门只不过是品控有问题而已,怎知竟然直接报废了。
对着苟延残喘的房门,时九深呼吸着,京时墨见状眼底同样写着讶然,这个情况,绝对不在他意料之内。
他也只不过是偶然间发现了有这么一个好东西,下瞬,对上时九咬牙切齿的面孔后,京时墨心底无奈。
“穿好衣服等着。”时九冷声说着,语中浓浓的不爽之意瞬间充满了整个休息室,本想着时九冲凉之后还能再来一发的京时墨顿时熄火,看样子今日是不大可能了。
扫过半途便报废的破旧房门,时九被气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过心中对于京时墨的举动颇为好笑。
在床上先是用她的手,然后又是用了她的双腿,紧接着是双脚,简简单单一个撸的动作,时九竟不知京时墨还真能玩出花样来。
足足将近三小时,而且到最后还是时九握紧了那巨物压倒了他,京时墨才肯躺下服从于她。
否则,时九真怕京时墨永不知足,好似要死在床上一般。
十分钟后,时九用毛巾擦着头发,顺便将干毛巾丢到京时墨身上,示意他滚去洗澡。
翻身坐起,京时墨视线下移,看着那块根本算不得浴巾的小毛巾,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你觉得这块破布能罩得住对么?”
“如果你想要更小的,里面有很多。”时九语气轻快,就知道他会不满,但谁让他来晚一步?
唯一能称得上是浴巾的那一块,在她手中,不爽也只能忍着。
为了一雪前耻,时九说得很是恶劣,闻声,京时墨眉峰上挑,扣住时九的后颈将薄唇压了上去。
“啵。”猛地贴合,又倏然抽离,导致水渍声极大,时九面色微变,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懵懂的神情勾得京时墨心神荡漾。
“唯一的浴巾被你拿走了,怎么也要许给我一点儿好处吧。”京时墨用额头抵住时九的额头,态度温柔,眼神却是极致的强硬。
吃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竟也毫不掩饰眼底的疯狂与算计,时九拿起浴巾抽在他身上,声音倍儿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