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没子弹了。”有人怒骂道,当地距离东非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武器装备不可能样样都带全,所以只能依靠后期补给运送来达到目的。
不过FMI准备用后面运输来的武器对付京家,京家也可以从根源上阻止FMI获得武器补给的情况,这点在实战中太过常见,并非是京家在与FMI对决之间才会出现。
京时墨与林鹤川的对决,代表着两只在军火圈子内属于顶尖势力的激烈碰撞。
云家此时的存在感已经非常微弱了,云霓清楚东非京云两家这一行,京时墨若是没有单独对战林鹤川,那么这口恶气必不会吐出去。
唯有死死踩住FMI的底线,才能给林鹤川一次灵魂上的痛击,很显然,京时墨将这点做到了极致。
另外,云霓极为有眼色地吩咐现场待命的云家人,看准时机再出手就可以。
此刻,云家人暗中观察着战况。
算不得焦灼,最多只能够算作低层次的对打,彼时的云家众人不得不承认京时墨的变态程度,从京家五爷吩咐他们与京家人一同埋伏之际,到眼下半日时间尚未过去。
通常战术安排需要至少两个小时,这还是在环境对我方有利的情况下,时间才会如此飞快。
一般来讲,中等层次的军火家族,战术布局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四五小时左右,可是京家人全部听令于那位京家五爷,一共近百人的队伍,竟然在四十分钟就排列分工完毕。
至于战术布局的时间,则也在控制在一小时左右,二者相加才不过两小时左右,这速度云家人连一半的程度都做不到。
所以大小姐命令他们不许阻止京家人泄愤步伐,这则命令或许还有保证云家不拖京家人后腿的作用。
彼时,时间再度过去五分钟,FMI的队员们几乎已是弹尽粮绝,而前方的京家人还在步步紧逼。
他们之中谁也没能料到,京家人开局就他妈这么猛,直接切断了他们的弹药武器补给,没了补给,FMI的优势便瞬间化作一片虚无。
与此同时—
“三爷,边境那边与京家交手的那批人顶不住了,我们必须立刻派人去支援。”
“呼呼--”喘着粗气平复着呼吸,林鹤川手中的手枪在实战中的作用并不大。
至少相较于狙击枪与机枪或是步枪而言,手枪的射程着实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
勉强用手枪爆了几颗人头,林鹤川轻抿着薄唇,京时墨果然狡猾,现在与他们交手的人是当地的闲散混混。
枪支倒是没有,可是他们架不住对方持刀群殴,几十厘米的长刀经过改造后杀伤力瞬间翻倍,能够挡下子弹,也能够砍下人的手臂。
半晌后,队员们护住林鹤川的身体正欲冲出去,结果未料竟是直接被林鹤川反手拦住。
“行了结束了,回大本营,京家人已经撤了。”林鹤川声音冷静,这次抓不住时九,那么下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时九。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无京时墨中途强行插上一脚,或许现在他对于时九这个人的想法,还只停留在一个可有可无的有才者上。
不过现在完全不同了,京时墨为了时九大刀阔斧地反击,甚至不惜以欠下云家人情为代价来营救时九,如此倒是勾起了林鹤川对于时九的控制欲。
FMI需要人才,但绝不需要一个随时随地能搞事的人才。
这也是当初林鹤川为何迟迟未能下手,决定策反时九的根本原因,时九整个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且自身性格太不受控。
林鹤川自诩混了多年,竟也察觉出他根本无法拿捏住时九的偏好与弱点。
纵然将人强行绑到东非,可是论事实情况,时九在东非的生活与煎熬二字无关,甚至反倒是他们自己人次次要遭受时九反击的迫害。
派出去的五名狙击手,一个失踪,两个当场死亡。
剩下的两个即便是活着回来了,然而也并不能够证明什么,因为这是时九临走前独独给FMI的警告。
对方在以这种血腥无比的方式警告FMI,尽管是在你们的地盘又如何,你们的人还不是统统败于敌人的手下?
时九的用意林鹤川太清楚了,既然能够将两个实力不俗的狙击手一枪毙命,那么就说明五人全部都不是时九的对手。
最强悍的孤影失踪便是最佳证明。
所以这也说明,林鹤川后来找到两个幸存的狙击手,要么是时九好心情放了这二人一马,要么就是当时时九忙着金蝉脱壳,根本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除去两种可能性之外,再无第三种可能,且不论哪一种都是于FMI而言,都是一种极端的折辱。
“告诉边境人撤吧。”
“是,三爷。”
话落,林鹤川抬眸望着天边正在高升的红日,这一次,天彻底亮了。
彼时,一架直升机正在上空盘旋,京时墨本来没有想要这么快就离开,时九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你急什么?”京时墨依旧是一席皮衣,里面不见任何衣物遮挡,狂放至极。
“晏家小姐的名头挺大的,我自然要见见,而且还要顶着五爷男朋友的头衔见。”
一声利落果决的男朋友,险些没有让云霓将口中的冰水全部吐出来,当事人接受能力强悍,不代表旁观者也如此好么?
追云与弦七神情也是一言难尽,负责开直升机的另有其人,所以追云与弦七正借着这个时间段补眠,未曾想竟是听到了惊天言论。
五爷的男朋友,说得也对。
“决定好了?”云霓几人的接受无能丝毫没有影响到京时墨的心情。
“还需要考虑?”时九轻哼。
语调中对于送上门来炮灰们的蠢蠢欲动,简直不要太明显,知道的明白时九只是去友好慰问的,若是不知道的,保不齐会认为时九是去找茬儿的。
当距离目的地燕都仅剩下不足百公里之际,燕都的舆论却忽然炸开了锅。
晏府。
“大少,这么玩真的可以么?以京五爷那性格,晏家怕是最终会下不来台啊。”
“谁说这是晏家的态度了?明明就是京家大长老的建议,京五爷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因此迁怒于京家的。”
“小姐呢?”
“正在沐浴。”佣人回答着。
“叫她下来,我有话说。”
“好的,大少。”
楼上隔间,晏惊玉看着满面诚恳的佣人没有说话,气氛诡谲,佣人一时间不敢贸然再开口。
“五爷回来了再叫我也不迟,我说过其他人不足为惧,记得好生转告大哥。”晏惊玉语气寡淡,却尽显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