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人也跟随着京家老爷子在外打拼多年,对于刀枪这种东西自然不会陌生。
京家多年前虽未动过进军军火圈的念头,一是因为那时候全球军火市场的行情,都并不是很景气,因为当造枪技术抵达一段瓶颈期后,再想要实现一个大突破,没有五年的时间根本无法做到。
而在全球军火家族与商人想方设法要研究出,新一种能够制霸全球军火市场的技术期间,一定会出现黑马。
正所谓乱世出枭雄,在鱼龙混杂的军火圈内,实力才是决定谁最终可以站在巅峰之位的决定性因素。
但商人们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拿出新型技术乃是痴心妄想。
毕竟身后没有一个庞大而又专业的枪械师团队,所以基本上,每一次带领全球军火市场,成功打破停滞不前僵局的都是背景本就显赫的家族。
这便是当年京时墨执意要,拓展京家在军火市场版图的原因。
京时墨在博城一手组建起来的枪械师团队,迄今为止不仅是京家满门眼红到极点。
燕都几乎超出90%的家族都在眼馋,剩余的那一部分,则是根本不敢想象。
有了枪械师团队,在军火圈内绝对如虎添翼。
见状,大长老面色猛地沉了下来,他们现在使用的枪支,还是十年前京时墨在燕都留下的老旧款式。
枪这种物件儿,更新换代的速度并不算是太快,即便市面上有各种款式与设计的枪支,可是经典款,依旧能够占据着主要地位。
不过京时墨此举所蕴藏的深意颇多,比如借着换枪的举动示威,亦如侧面警告。
若此刻再不收手,那么就不要怪他下手太过血腥,时九在这里,他本不愿此时手上沾血,奈何他们太过自不量力,自己找死,岂能怨他残暴?
“很好。”
“开枪。”京时墨冷笑着说道。
“砰!”
“且慢。”大长老的声音与震耳欲聋的枪声一同响起,京时墨的人其实听到了,但却状作了不知道。
依旧开了枪。
枪声乍起的瞬间,树上的鸟儿瞬间一哄而散,所有人耳边都传来阵阵树干被拨断的艰涩声,现场静到似乎可以判断针掉落后的落地方向。
一般来说,手枪内部都只能够容纳5发子弹,但是现在京时墨的人所持的枪中,却有7发子弹。
这是革新之后的好处,亦是重量与枪管长度,在统统升级后的代价。
这种枪的后坐力,要比普通手枪更大一些。
子弹依旧是京家在实战中,一贯压到敌人抬不起同的特制子弹,子弹尖端比市面上畅销款的子弹,线条要更加流畅。
所以从枪口内部迸射出去的那刻,会形成一道极其强悍的冲击力,子弹携着毁天灭地般的力道,擦过大长老的侧脸。
一道血痕瞬间出现,看上去好像要横着切断他的侧脸,但却只是处皮肉伤而已,甚至都没有流太多的血。
赤裸裸地挑衅,使得大长老的人纷纷怒不可遏,对面京时墨的人勾唇。
一群孬种,他们主子在五爷面前都不敢动真格,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又他妈是下人,还敢不服不忿?
“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本来今日我耐性不错,但方才被你的人毁掉了。”京时墨语气温吞且寡淡。
相较于大长老眼下类似于孤立无援的处境,显然时九更像是京家本家人。
“你态度如何我都无所谓,因为你我才是一家人,不过阿墨,哪个家族都没有让外人踩到自己头上的规矩。”大长老努力平复着心绪。
小不忍则乱大谋。
晏家小子已经准备就绪,订婚宴已在筹备中,他不会放弃与晏卫卿合作的机会,他就不信京时墨一人能够对抗,本家人,晏家人与东非FMI捏在一起的力量。
“当然了,如果你不介意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本家所有人知道的话,那么我会立刻放行,我是长辈,理应照拂你,这是好话,听进去对你绝对没有坏处,你考虑一下。”大长老粗喘着。
他根本不知道,京时墨短短时间就换掉了曾经令燕都人人眼红的尖端武器。
而被京时墨换掉的那批武器,则是他与晏卫卿,四处寻求多年都不曾得到的好东西。
结果,现在居然被京时墨当做残次品给换掉了,与其说是蔑视,还不如说是无声的威胁,京时墨无非就是想借机告诉他,自己随时可以捏死他。
黄口小儿,竟敢这般猖狂。
“京家,是我京时墨的,难不成你想夺权?也并非不可以,想打,就现在打,我没时间耗在这里明白么?”京时墨语气犀利直白,开门见山般的言辞直接剥开了大长老内心最深处的念想。
大长老欲夺权,此事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
可是这事儿绝不能摆在台面上说,京时墨的父亲曾说过,只要本家的几位长老安心辅佐京时墨,那么再不济,京时墨也能保他们一世荣华。
若是真的挑明了,几位长老就瞬间变成了忘恩负义的一方。
“阿墨此事不可妄自揣测,男人么,身边有多少情人都无所谓,但妻子只能有一个,你之前在外面玩得有多疯,都不要紧,现在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大长老循循善诱。
“嚓--”
“长老小心!”京时墨玩得一手好飞镖,弦七掷飞镖的技术还是京时墨手把手教的,时九这边眼神未变,好似对方口中的凌厉言论与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淡定到令人发指。
“嘴巴放干净点儿。”京时墨现在听到情人二字就忍不住暴怒。
“来个人告诉我,你们主子,究竟为我安排了什么好东西?”京时墨嗤笑道。
闻言,时九很给面子地笑出声音,这话一绝。
京家这位大长老摆明了,就是要借着围困他们两人的机会,来强行逼迫京时墨就范,至于就范的原因,则要归功于晏家那位芳名极盛的晏家小小姐。
“不说?”
“唉,五爷且慢。”时九终于开口说了话,一直选择观战的弦七与追云挑眉,这个小霸王终于要开始搞事了。
“怎么了?”京时墨很配合地前倾,如果忽略掉眼底那抹玩世不恭的情绪,那便更加完美。
这世上,能让京时墨弯腰倾听的人,唯有时九,大长老只见过时九一人。
饶是本家京时墨自己的人见此也忍不住心惊,这他妈哪里是小情人啊?
分明就是小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