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见过晏卫卿还是晏惊玉?”京时墨一针见血地问道,闻声,时九反而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貌似早已经料到了男人会这样问。
半晌,京时墨把玩着掌心的小手,也不说话,不过在前面负责驾驶的追云却很想笑。
他与弦七跟了五爷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们爷竟然还有如此傲娇的一面?简直惊悚好么?
“做什么?”扫过面前朝向自己屈起的手指,京时墨淡淡道,时九勾过手指示意他凑过来,未料,某男倒是借机拿起了乔。
“有话直说。”
“你过不过来?”时九声调渐冷。
对付京时墨素来有一套的时小少爷,毫不吝啬自己的冷漠言辞,听得京时墨唇角微抽。
行,应付是真的很有手段。
明知道他吃不了他来硬的这一套,还一定要如此。
两秒后,京时墨在时九犀利的眼神下,选择了乖乖就范,低头看着眼前毛茸茸的颅顶,时九扑哧一声勾起了唇角。
“别动,有根头发很不听话。”时九声温吞。
“好了。”
“见缝就要插针?”时九拧眉。
在她收手的那瞬间,京时墨如同猎豹般立刻凑前,奈何架不住时九早有防备,近在眼前的唇舌,每一秒都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时九眉峰暗中轻挑。
这一秒,她承认,男色误人这句话,的确蕴藏着千百年来被无数人证明过的真理。
同时时九也能够理解了,那些功德无量的女帝,究竟为何要包揽全天下皮囊骨相皆诱人无比的男人。
原来,是因为男色误人。
京时墨见时九没接吻的意思,便不打算再逼对方,松开时九的手,准备让对方详细回答一下,关于曾经是否见过晏氏兄妹的问题。
怎知,就在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即将分离之际,时九却忽然强硬了起来。
抓住京时墨的手腕狠狠一拉,那瞬间京时墨重心不稳,竟是直接摔进了时九怀中,如同强抢的场面,恰好被忙着听戏的追云看到了。
后视镜内的二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追云赶忙移开视线。
行了,破案了,如今的五爷周身尽是粉红泡泡,原因就出在时小少爷身上。
就凭这幅举止做派,唯有两人互攻才能够解释得通。
“啵。”
“五爷今天倒是挺甜。”
追云:“!!!”
一句话,成功让除去时九之外的众人直接破防,就连素来淡漠的弦七神情都颇为尴尬。
声音落入京时墨耳中,时九察觉到对面男人的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想不想再尝尝?”也就是因为京时墨生了一把好嗓子,再加之那副正经到极点而且冷硬的面孔,着实很难带给人一种浮夸浪荡的气息,所以时九听罢,心中漾起涟漪。
“好东西自然要留到最后慢慢品尝,否则太暴殄天物了,您说呢,五爷?”时九捏住京时墨的下巴轻轻晃动着,好似京时墨才是被包养的一方。
闻言,京时墨点点头,看上去淡定自若,只不过不停滚动的喉结还是暴露了他心底的实际情绪。
“我当年在远处草草见过晏家小小姐一眼,那时候她还是高中生。”说罢,时九耸耸肩。
“那么你呢,是正准备着找城西称王称霸?”京时墨扬眉问道,语调颇为轻快。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务正业?”时九不满。
“你的正事就是旁人眼中最不想触碰的东西,要么玩命,要玩心跳,我倒是宁愿闲暇下来,因为这样你就不会四处乱跑了。”话毕,京时墨的眼神明显下沉了一度,当然了,还是装得成分居多,见状,时九快速眨动着眼睛,不再接话。
此刻,宴会现场。
“大少,京家本家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说是京五爷带着自己那个情人来了。”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晏卫卿握住酒杯的手掌快速收紧。
这是来宣战的啊。
“对方给京时墨吹了枕头风?”晏卫卿嗤笑着开了口,偏激的言辞令人听后心中极度不适。
“应该是,否则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带没有给名分的人来正式场合,不过以京五爷的脾性或许也不会在意这些。”
话毕,晏卫卿心中的戾气滕然而起,从小到大京时墨都是这个圈子内最随心所欲的存在,何事一旦违背他的意愿,此事便直接暂停,霸道至极。
“位置都安排妥当了吗?”晏卫卿抬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语气颇为狠戾。
“都已经安排好了,五爷他们到了就能......”
“噔噔噔。”
“人来了,都来了。”晏家的下人急忙跑出来通知晏卫卿,前几日京时墨为了小情人,对着飞机大大出手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此事在燕都境内产生的热度,已经抵达空前的程度。
实际上,自从京时墨将新事业版块定位在博城之后,晏卫卿便再没有见过净化石墨本尊。
每年所召开的族会,由于京时墨现在才是京家上下公认的掌门,所以京时墨决定何时几日召开,京家所有人只有低头领命的份儿。
本来作为名义上的附属家族,京时墨应该通知晏家到京家族会现场的,可是京时墨上位后晏家一次都没有踏入过京家的地盘,明目张胆地无视完美印证了那句—
惟沉默才是最高的蔑视。
京家是燕都的王,是全球军火圈内当仁不让的霸主,京家的态度足以令很多家族开始不由自主地站队。
此举无异于是直接将晏家排出了燕都圈子之外,为此晏卫卿被无数家族当作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来看待。
“五爷到场后,我们还需要将主位让出来吗?”
“让?做梦么?京时墨想要坐在主位上控场,那就来抢。”晏卫卿说罢,伸出手轻轻扶着眼镜。
彼时,时九被京时墨护在身后,京家一行人才踏入会场。
的确如传闻所说一般,是一块令人惊艳不已的风水宝地,京时墨看着明显提起兴趣的时九,开口道:
“想要,还是单纯的感兴趣?”
“我想要的东西只能有我一个主人,太遗憾了,我显然不是很幸运啊。”时九淡淡道。
“五爷的人倒是个妙人。”
身后,传来的男声温润似玉,京时墨顿住脚步,晏卫卿快步上前,晏卫卿身后的晏家人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态度,使得气氛瞬间变得肃杀。
“主场在哪儿,带路。”京时墨开门见山地挑明。
若晏卫卿够蠢,那么绝对会选择现在就挑衅他,不过能忍了多年,想必还是有几分头脑的。
“请吧,五爷。”晏卫卿扯了下唇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