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再容寡人一言!”蔚朔面对箭已上弦的弓弩营,抽出手中长剑,看看青鸢,又看阶下铠甲林立,清了清喉咙朗声道,“东越十五世王蔚朔,在此告蔚室先祖,告越地子民,告朝臣军将,我蔚朔以天地为证,指日月为誓,愿迎妘楸为妻,立为后,荣辱共,生死同,不离不弃,永世同心!”言罢稍顿了下,重又慨然道,“诛我妻者,吾必诛之!蔚室子孙亦当永世伐之!”
豪言尽,四下皆惊!这突如其来的转换让弓箭手也不由自主松了松弓弦,再杀当真是弑君了!
青鸢更是以全然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越王,几次张口竟结不出半个字,骇然震惊又茫然无措!
就是妘楸也在越王的誓约诺言里迷茫了好一阵,娥眉紧锁,似乎忘了此身所在,好半晌才回神道,“蔚朔,你好大胆!你痴……”
“住口!”蔚朔猛地回头,喝住了妘楸,见其一脸诧异,却也无暇顾及了,他要应对还有太多!
青鸢此刻也已回神,却仍不免惊疑,质问道,“王上可能听见自己在说甚么?”
越王昂首道,“想是在场诸位都已听清寡人在说甚么!妘楸是为吾妻!是为越国王后!进犯王后等同弑君!杀我妻者,我与他不共戴天!还望大将军三思而后行!”
“臣请王上三思再行!”青鸢且怒且恨且心急如焚!“王上自欺欺人!岂不知她来历!岂不知我朝天子断不容巫族存世!王上迎巫女为妻莫不是想断送蔚室百年基业!荼毒越地万里康宁!”
“寡人再说一次,妘楸不是巫族!即刻起再有污蔑王后是巫者,当以藐视王权忤逆君命论处!”
青鸢恨恨道,“王上今日就是杀了臣,臣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