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傅也叹,“老夫也以为此中必有隐情,只是未料想那肖南归来,上奏之情竟与召国使臣所言无二。他未言越王装病,反袒护说越王重疾,非佳偶也。转头便举荐了召国太子!陛下问他收召国东越多少银钱,他竟还敢瞒而不报,殊不知陛下早已使人抄没其宅,得珍奇无数!”
蔚拓想起临行君上所言:你只管看御使演绎便是!而显然御使并没有演好!他亦被召国利用!
“我王不曾勾连召国!也不曾讹传帝姬嫁资!更不曾怂恿召王请亲天子分割封地!简直荒唐!”
“事到如今,只怕你一个小小的司礼少卿说什么都不济事了!惟有越王亲来帝都自证清白!”太傅说着起身欲离坐,想到了什么又补言道,“那个云氏女子,当是越王摆布这盘大棋的始作俑者,你王当祭她首级以谢罪天子!否则……”稍顿了下,才道,“青子翱怎会容尔等这样胡闹!”
蔚拓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心绪涨成一团乱麻,所有的事他亟待理出思绪,可是越想越是如坠迷阵,正茫然无措时,觉出有人拼力拉他,回头瞧见驿丞满脸焦灼,才知太傅已离席,大有逐客之意,赶忙打点精神快步追上,又拱手请教,“请问太傅,明日早朝我等该如何应答天子?”
太傅停步,看看外面天色,“是今日早朝。你们速去罢。天子早朝可是比越王早一个时辰,去晚了,又多一项罪名!统共也未多长几个脑袋!”
蔚拓都快急哭了,纠缠道,“还请太傅赐教!我等是否还能活着走出帝都?我是说走出御殿……”
太傅叹息,“越王是在算计天子!你们还问能否活命?东越不覆,只为有青鸢坐镇!此事若无实证,你们也不必自辩!承得住陛下之怒,也算为东越尽忠了!”说完,由家仆搀扶蹒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