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河上看星星好不好?”他太久没见到心上人,不愿放人。
“你自己把自己的接风宴搞砸了,就为的这个?”
“不是,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很不舒服。”
“新任少将,歌剧院里冲动打人,这个事明天就要上报纸的头版头条,你就不怕被你表叔父知道吗?”
“知道就知道,知道了更好。”他把人放开,若是再这么坐下去,晚上该睡不着了。
“不是说去看星星?可不能回去太晚,我哥要是知道,明日该不让我出门了。”她牵着他的手要往医院门口走。
叶梵拉过她说:“我们走后门。”两人穿越人群,奔入黑暗里,来到小河边,跳入船中,叶梵划动船桨,船只随着水流飘入河里。
她坐在船头,开口说道:“你把这个小苏将军打了,这苏家军日后定会给你使绊子,你那表叔父明日肯定要拉着你痛批一顿,叶少将,这么冲动,今后怎么担当大任?”
他放好船桨,坐到船里。“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才会冲动。这次回来,三伯要让我娶安安,明日表叔父如果肯见我,我就当他面回绝这门亲事。”
“果然。”这也算在她的意料之中。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哥顾朗都还没结婚,为什么要急着安排你的婚事?”
“父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他希望尽快将我安顿好,从顾家脱离出来。朗哥哥的母亲一直等着他继承家里财产,二叔的几个孩子也对家里的生意虎视眈眈,父亲怕他哪天真撑不住,我身后没有任何后盾。”
“朗哥哥?”他记得这个哥哥也不是亲的,这怎么还越叫越亲近了呢?
“嗯,最痛苦的莫过于此,我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却还是没办法原谅他这么多年来的冷漠,每每在他跟前,总是畏畏缩缩,不敢言语。”月色晴明,她的内心却有些挣扎。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落落,在这儿你可以做自己。”
她摇着团扇,笑笑说:“做自己?”
叶梵没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当然。”
她用团扇挡住半边脸,眼里还是露出笑意,说:“那你把外套脱了。”
“啊?这……在船上……不好吧?”他憨厚的抓抓头,羞涩地像个毛头小子,另一只手却开始解扣子。
“想什么呢?我就是想靠一下肩膀,但你那个军装实在是硌得很。”她笑的肩膀都开始抖起来。
他脱掉外套,叹了一口气,揽过她的肩说:“你喜欢我穿成什么样子?”
她开玩笑的说道:“喜欢你什么也不穿。”
“傻瓜,什么都不穿只能在房里给你看。”
“油嘴滑舌。要真见到你表叔父,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落落,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叶哥哥?”
“神经病。”
“那行知哥哥、梵哥哥也行。”
“……”
歌剧院打架一事确实上了报纸头条,传到总统府里,叶良云不好替自己侄儿辩解,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总统发话。
“这个顾家女儿本事不小啊,良云,把她叫来,我见见。”
“是。”叶良云心里咯噔一下,不见行知,见这个姑娘能做些什么呢?
顾槿落接到电话时觉得奇怪,这不应该见那几位刚回来的将领吗?怎么见她啊?要问什么?
换好衣服,上车前往总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