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事。”张小敬理直气壮地道:“将军能借我点钱不?”
刘备淡淡扫视了他一眼,道:“多少?”
“我算算……一口镔铁横刀两贯,一件弩机七贯,一匹突厥好马四十贯,大概还要两千贯。”
“这不是个小数。”刘备语气淡然。
面前的这位张小敬头发散乱,靴子满是泥土,腰上挂着火镰、匕首、酒囊,胡须拉茬的,看起来的确有些潦倒。
“靖安司职守天阙之安危,岂无资财,我都有点不信?”
张小敬挠了挠头:“出了长安就饱一顿饿一顿了,偶尔给的那三瓜两枣的哪够,不说人的吃喝住行,装备、车马的采办调度,各地关节的贿赂,打探消息、遮掩破绽的酬劳,这都要钱。”
“我为何相信你?”刘备语气不悦。
“天宝十三载,靖安司初创,后破长安狼卫一案,深得君心,此后靖安司专职在长安城中刺探各方势力一职。”
张小敬发出一声长长叹息:“若不是靖安司太专注于长安城,安禄山那边没派一人去过,或许能拯救几十万性命。”
他似乎不想在这個话题上与刘备多言,淡淡摆手道:“不给算了!第二件事就是,明天早上贵妃想见你一面。”
说完这话,张小敬瞪大眼睛,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刘备。
刘备再次拉开了弓弦,瞄准靶心瞬间射出。
“啪!”这一箭又重射中靶心!
又是贵妃。
他昨天才违逆了贵妃的意思。
刘备眯起了眼。
射箭这种事,要顺风而动,敏锐捕捉一切的起伏变化,寻觅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所有事都在变,一旦机会来临,便需果断出击,全力以赴,若错失此次良机,恐怕未来再难遇到同样的机会。
她如果习弓术,一定是个好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