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收到的实验结果我必须考虑为不可靠的。不是方法有问题,而是我研究用的素材质量参差不齐。
维瑟拉德之前说得倒是好听,但事实证明他无法提供足量的健康活体给我实验。
大部分实验素材都处于饥饿与恐惧之中,因为是直接从地牢里拖过来的。我每天都要浪费很多时间清洗他们、祛除他们身体上的寄生虫,才能让他们踏进我的实验室。毕竟卫生第一。
正如玛蒂,索德格伦在她鲜为人知的研究成果中证明的,病人在治疗时的态度会显著影响对抗疾病的结果。
不幸的是,我手里的实验对象无法真正了解更别说抱以热情他们所参与的神圣工作。事实上,他们似乎认为这个研究是对他们惩罚中的一部份。我试了好几次(虽然我不善言谈)想说服他们正在为消除折磨人类的瘟疫做贡献。
但我感觉他们神情木然,不过也许他们的呆滞只是疾病早期的症状。
当然,巨大的成功就必然伴随着巨大的牺牲,他们中大部分都必须丧命于学习的祭坛之上。但这是我愿意作出的牺牲。”
亚历山大的木桌上一份巨大的实验日记本摊开在桌面。
北面墙下的仪器中的尸体正如阿纳哈德猜测一样,正是人类,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类是维瑟拉德地牢中的农民。
“这正是我所愿意做出的牺牲。”
站在道德制高点谈奉献确实轻松,就是不知道亚历山大被岛上农民杀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牺牲”。
阿纳哈德翻开下一页。
“第346天
我一直不喜欢老鼠。并不是因为他们淫荡的尾巴,而是因为他们精力旺盛,拥有令人不安的智力。
一个人以为在自言自语时,老鼠却总是在倾听。更糟糕的是,它们似乎还听得懂。
几天前我发现自己正在跟一只老鼠讲话,是一只特别大的公鼠,一边耳朵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