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在厨房里给大哥再弄些下酒的硬菜,在这里干什么?”
“小虎哥,”柳飞花道:“大哥的酒菜我早就弄好了,保证大哥吃得舒服。”
“既然如此,你在这里与二哥罗索什么?”刘小虎瞪着眼,问柳飞花。
“小虎哥,”柳飞花抱拳冲刘小虎做了个揖,苦笑道:
“我怎么敢与二哥啰嗦,只是小人母亲病重,我欲下山探望一下。”
“原本是想同大哥请假的,但又怕扫了大哥酒兴,所以只好来求二哥。”
“你母亲病了?”刘小虎盯着柳飞花。
“是的,小虎哥!”柳飞花点头欠腰:
“若非要紧之事,我哪敢求二哥!”
刘小虎冲李元吉一抱拳,打着酒嗝道:
“柳飞花在山寨也算憨厚老实之人,二哥就让他走一趟,成全他一片孝心吧!”
李元吉不动声色:
“虎哥是八大金刚之一,又是大哥心腹,你可知道这请假下山那得向大哥——”
“大哥不是正在酒兴当中嘛,”刘小虎笑了笑道:
“二哥在山寨的威名也是响当当,既然大家尊称你为二哥……”
“大哥不便之时您为兄弟们做一主,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事如果大哥怪罪,我刘小虎可以替你担待一二。”
李元吉盯着刘小虎看了片刻,道:
“既然小虎兄弟这样说,我若不答应,那就不通人情了。”
他转过身,看着厨子柳飞花,冷声道:
“下山可以,但天亮必须回来,山上之事休得说与他人,否则小心你项上人头!”
“飞花铭记二哥所言,飞花谢过二哥!”柳飞花双手抱拳做了一揖。
庞蛟龙居然活着回来了,李元吉和赛霜雪有些意外。
活阎王庞蛟龙被弟兄们抬到虎皮交椅上,寨上的一位老先生正在为他疗伤上药。
李元吉急趋而入,来到月台前咚的跪下去,哭诉道:
“听说大哥此次下山受了伤,我急急赶来了,还请大哥告诉我是伏龙乡哪个王八蛋伤了大哥。”
“我李元吉去提他的人头来见大哥,咱三清寨可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的大亏。”
说罢就像死了爹娘一样放声大哭,额头磕地流血,连庞蛟龙看到都肉疼。
真兄弟啊,他湿润着眼睛摆了摆手,示意李元吉站起来。
但李元吉跪在地上却一动不动。
“二弟,”庞蛟龙用手捂住肩膀上锁骨的伤口,有些吃力的道:
“我们吃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这碗饭,脑壳历来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你大哥我就损失一条腿、碎了一条锁骨,离吃饭的嘴巴还远得很。”
“你这样一副妇人相,也不怕被兄弟们笑话!”
李元吉痛哭不止,嚎叫道:
“并非二弟愿意成为这副熊样,只是哥哥这一出去,山寨几乎不保,嫂夫人几乎不保……”
“二弟,你说什么?”庞蛟龙大吃一惊,忙问:“大嫂怎么了?我下山之后,山寨发生了什么?”
“哎大哥!我该死,我该死!”
李元吉叹口气,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脸上骇然出现了几道血印。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狠人。
戏精李元吉!
“好了,兄弟,别这样了,有天大的事,你给哥哥说!”
庞蛟龙心疼,一把抓住了李元吉的手。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吼着冲了进来,边跑边吼:
“大哥,不好了,嫂夫人上吊了……”
我去!
庞蛟龙一听,顾不得伤痛,马上叫人连椅子抬了自己向卧房走去。
李元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也跟着众人向庞蛟龙的卧房走去。
来到卧室,只见梁上悬着一根绳子,赛霜雪头发蓬乱,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床前站着老实巴交的厨子柳飞花。
柳飞花一见庞蛟龙,赶紧道:
“禀寨主,小人给嫂夫人送早茶,一推开门就看见嫂夫人要悬梁,于是赶紧救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