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听后面面相觑,不知赛霜雪问这话是何意,迟疑了半刻,游国登硬头皮道:
“我今年二十七,国文二十五。”
“哦,如此来说,我们年纪倒也相若。”
赛霜雪转身从衣架上取下那件鹅黄绒长大衣披在身上,坐到床沿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她才道:
“当初李二哥订购的枪支弹药在大金沟被劫,去三清寨剿匪的路上被人暗算。”
“这两码事,事先只有我、李二哥、刘小虎、穆方平知晓”
“这说明我们四人中有一人是奸细,劫我们的枪支是谁?伏击我们的是谁?”
“李二哥和穆方平在撤退中遭人暗算,这又是谁?”
“是死去的李二哥和穆方平,还是我赛霜雪?”
“桩桩事件得出一个结论,这所有一切都是刘小虎在中间捣鬼。”
“刘小虎与李二哥没有过节,与穆方平也没有夙怨,与所有的兄弟都不曾结下梁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狠毒?答案只有一个,刘小虎不是红党,就一定是被红党收买了。”
赛霜雪一气说完,说得有条不紊。
游氏兄弟把遭受伏击的事前前后后仔细一想,额头上不由渗出了冷汗。
游国登道:“嫂嫂分析得有理,我们现在怎么办?”
“杀了他,”赛霜咬牙切齿地道:
“一则是为二哥报仇,二则是兄弟们着想,如果不除掉他……”
“迟早有一天我们所有的兄弟都将死在他手里,包括你俩。”
游国文把胸口一拍:
“杀了他个舅子,只要大嫂发一句话,我与哥哥立马去把他干了。”
“日她娘,老子差点就被他给骗了!”
“好,自卫中队也就你哥俩有这胆,事成之后嫂嫂会好好感谢感谢两位兄弟的!”赛霜雪微笑着道。
游国登看着赛霜那鼓鼓的胸脯,忽然有了一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他满脑子又想起了李二哥弄兰兰的往事。
不由恶从胆边生,脱口道:
“我不想大嫂的感谢,只要大嫂……”
他盯着赛霜雪那张似笑非笑、难以捉摸的脸,不敢再往下说。
赛霜雪淡淡一笑,和蔼地道:
“别怕,往下说,只要能为二哥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只要我赛霜雪身上有的,你想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事成之后,我只要大嫂让我搂抱一回,即便是死也瞑目了。”
游国登象咽下一个核桃,十分艰难地伸着脖子。
一旁的游国文被哥哥的话吓得脸青眉黑,坐在那里心中直打鼓。
生怕赛霜雪一个不高兴把他兄弟俩废了。
倒是赛霜雪表现得若无其事,她冲游国文一笑:
“你哥表态了,你呢?你想要啥?”
游国文从她的脸上得到了鼓舞,他也想起了李二哥搞他秀秀的那一幕,于是硬着头皮道:
“为嫂嫂效命是我的本份,我那敢与嫂嫂讨价还价。”
“果大嫂高兴,也让兄弟抱一回,我这条命就算交给嫂嫂你了。”
赛霜雪嘻嘻一笑,走到他二人中间,用手拍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腹:
“看来我这块被别人犁耙过千百回的破田,在你哥俩眼中还算一块风水宝地,比你们的性命还重要,好得很。”
她把汪秀林密授给她的计策全部抖了出来,并作了更为详细的部署,最后她强调道:
“此事只有我们三人晓得,漏了半点风声,别说我饶不了你。”
“就算红党也可以随时叫你俩的脑袋搬家!”
色胆包天的游氏双流子受命而去,一张死亡之网悄无声息地罩住了刘小虎。
后来刘小虎的丧葬,丧葬后由罗振擂带领除了游氏兄弟以外的所有人去三碗倒酒楼喝酒,都是这幕惨剧中的一部分。
游国登无名火冒,他又想起自己只给兰兰开个张,第二天李二哥就当着他的面将兰兰弄进他的房去
于是一股报复的欲火油燃而生,他咬着牙,扑向了赛霜雪。
完事后,弟弟游国文进了屋又爬了赛霜雪的床……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