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布什么政策?”
“嘿嘿,他不是给贾老头说军需娱乐就地解决么,还叫他全家人伺候。”
“这可是他传达的崔镇长的命令。”
雷彪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奸笑。
“哈哈,你小子还挺会钻字眼!”
雷彪哪能不知胡连长那点花花肠子,奸笑着小声道:
“两朵花,一个叫贺克珍,是水灵丰满的少妇,颇有几分颜色。”
“还有一个花蕾般的雏儿叫小蛾,苗条俊俏,风情万种,包让连长蚀魂销骨。”
“如果大哥有兴趣,我立即派人将她两个带来。”
胡连长笑着摇摇头:
“这种事可不是冲锋陷阵,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明目张胆的时候。”
“你小子的弱点就是鲁莽,来,听我说……”
雷彪将一只耳朵竖着伸到胡连长那一张肥厚的嘴唇边。
胡连长小声叽咕一阵,最后阴笑着说:
“还得借助麻醉药品,虽然这样不够刺激,但安全有保障。”
雷彪伸出大拇指赞道:
“还是连长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说完就依计而行,他先带了一个班去附近的院子里“征集”了几十只鸡鸭,于天黑前回到了柳家祠堂。
他挑出十只肥壮的另外装了,然后吩咐伙房把余下的鸡鸭尽数宰了。
“五只鸡单独弄,连长今晚有客人,其余的全部煮了犒劳弟兄们!”
接着雷彪又命令刘班长将贾新河贾仁高父子拉来。
将“征集”到的军需品分两个背篼装了,让他们送到镇公所团部。
贾新河父子已领教过白军的厉害,所以只得唯唯诺诺。
只是贾新河有个歪主意,他恳求雷彪让儿媳女儿一起去。
雷彪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
“本该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今晚她俩还得帮忙洗筷刷碗。”
刘班长出发的时候,雷彪又将他拉到一旁耳语了一番,最后正色道:
“这是连长的命令!”
刘班长赶紧立正敬礼:“请长官放心,兄弟保证完成任务!”
他叫了两个兄弟各提了一盏马灯,押着贾新河父子出了大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柳家祠堂距镇公所仅一里之遥,一条蜿蜒白亮的石板路直入太平镇中街的土地巷子。
穿过这条左右置有数个骚臭尿的大尿缸,往右一拐向上街十数步就到了镇公所。
两扇高大厚实、油漆剥落镶有铜环的大门是太平镇权利的象征。
今夜大门旁加了双岗,荷枪实弹。
刘班长安顿好贾新河父子,就去见林团长,把连长的一片心意说了出来。
林团长点头道:“山穷水尽,亏你们连长还惦记着我这个团长,难得难得。”
林团长叫来警卫,吩咐把刘班长带来的鸡鸭如数宰杀,今晚叫所有的排级以上干部吃个饯行酒。
贾新河父子完了差就要回去,被刘班长连拖带恐地吓住了。
刘班长和两个押送的士兵将他父子“请”到伙房隔壁的阁楼。
约一个小时后,伙房的人送来了两碗腊肉,一个大盘鸡,两碟小菜和一罐六十度的高梁白酒。
刘班长和伙房二人对贾新河父子表现了不同寻常的热情。
还主动代表雷排长向他们道歉。
在酒精和恰到好处的恭维下,贾氏父子受了感动,也放了警惕。
心想明天白军就从太平镇出发了,也就不再担心柳家总祠堂。
平素两爷子就喜欢喝酒,这一喝就喝了个不知前生不识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