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红颜祸水,看来一点不假,此后你我兄弟切勿贪恋女色。”
“现在你们把柏班长抬出去埋了,就葬在铁牛和石头的旁边。”
“他随我征战数年,棺木还是得要的,我看见汪家有一副现成的黑漆棺材。”
“恐怕硬九寸有余,扛是扛不动的……”
“你们一块一块拆下来给他用,这件事就由雷彪全权负责”。
说到“雷彪”两个字的时候,胡连长给雷彪递了一个眼神,再一次强调道:
“雷排长,柏班长的后事一定要处理好,不要让他有什么遗憾!”
雷彪打了个冷颤,应声:“知道!”
寒星满天,霜风刮骨。
雷彪一行三人分别扛着棺木、尸体走出了柳家祠堂的大门。
胡连长在院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把手中的烟一甩,咬着牙命令卫兵叫来警卫班的副班长骆小飞:
“你立即带领六个弟兄暗中监视雷彪他们三人,提两支机枪。”
“如果雷彪、盘德林不枪毙宋布伦而私自放了他。”
“或者他们三人合谋逃跑,立即就地处决,不得有误!”
骆小飞领命,立即带了五个弟兄提了两挺捷克式机枪从祠堂的后门潜出。
在与墓地相距不远的一棵大桐树下埋伏妥当。
六支枪口死死地对着夜幕下的三个黑影。
土是红砂土,质地疏松。
小半个时辰后,一个大大的墓坑已经掘好,足能放下两口棺材。
三位排长齐心协力扣好了黑漆棺材,将柏子林的尸体放了进去。
宋布伦叭地跪了下去,悲泣道:
“柏老弟,我实在对不起,都是酒后乱性……”
“为了一个女人,我他妈不是人啊!”
“日后太平,我宋布伦一定请法师来此处为你超度亡灵,望老弟安……”。
宋布伦还没有忏悔完,只听得“叭叭”两声,他就一头栽进了棺材。
还在冒烟的枪滑落在地,雷彪一下跪在地下,向宋布伦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
“宋哥,别怪兄弟心狠,这是军法,到大巴山集结待命,前途凶多吉少。”
迟早我们会见面的,你早解脱早超生。”
“日后再也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了,请安息吧!”。
雷、盘两位排长挥锄掩土,泪如雨洒,悲痛低呜。
就连黑暗中的骆小飞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他手一挥,招呼弟兄们悄悄撤回了柳家祠堂。
寒星之下,又耸起了一堆新坟。
旁边一棵粗壮的桐子树早就被严冬褪去了衣服,光秃秃地立着。
处理好后事,雷彪和盘德林回到祠堂。
胡连长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在等候,他旁边坐着警卫副班长骆小飞。
雷、盘二人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胡连长举起杯:
“二位兄弟辛苦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兄弟始终是兄弟……”
“来,干一杯驱驱寒气!”
几杯酒下肚,气氛明显暖和,胡连长道:
“我打算把二排和警卫班合并,由骆小飞任代理排长之职。”
“不知雷、盘两位老弟意下如何?”
雷彪和盘德林双双点头:
“只要是连长安排的,我们坚决拥护!”
床上不时传来贺克珍和小娥梦呓般的呻吟。
当然所有这一切罪行都算在了死去的柏子林和宋布伦身上。
胡连长向团部的报告是:
宋柏二人色胆包天,强奸了贺克珍姑嫂两人后,还欲拉队伍逃跑,被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