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士兵摇头,“属下急着报将军,还没听他自报家门就跑了。”
风珏:“......”
风珏一噎,想教训那士兵几句,一想到这回情况特殊,喝了好几天的粥,又被围困这么久,敌我兵力太过悬殊,整日提心吊胆的,见到援军,哪有不激动的,也情有可原。
她横抬马鞭,指了指那士兵,“这次,本将姑且不收拾你,下一回,弄不清楚状况就跑,十军棍,一棍不少。”
“是是是,将军教训的是,就是将军这次惩戒属下,属下也认的,属下是太激动了,将军您是不知道,上一瞬以为是敌军,吓得浑身发寒,下一瞬发现是援军,我就想第一时间告诉将军。”
快马疾行至城门前,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先飞奔上城墙,确认对方身份后,才敢开城门。
她看着城门前的那年轻将领,心想,这是荀泠将军?不会吧,看着也太温润了,明显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可此人依旧温润如玉。
要不是那一身甲衣和腰侧的长剑显眼,这人看起真不像是武将,她在军中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白的人,可能这位就是那种肤质,怎么都晒不黑,且越晒越白。
江宁坐在马背上,抬眸看着城墙上的年轻守将,心想,这就是那个名震三军的风将军?也太年轻了吧,还这么好看。
互相打量着,彼此看着彼此的脸,不移开视线。
他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军牌,高举,自报身份,“铁骑三营主将江宁,奉令领兵前来驰援瓮城,还请将军放我等入城。”
风珏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位武将,模样狼狈,显然刚刚那一战很激烈,她又将视线投放在江宁身上,尽管很想问一句荀将军呢,但还是没问,立马出言,“将军一路辛苦,这就请将军入城。”
她飞快地奔下城墙,在城墙根前遇到了闻声而来的向时,向时问,“是荀泠将军到了吗?”
她摇头,“不是,是一个叫江宁的人。”
“坏了!”向时眉头紧皱。
风珏一把扯住向时的胳膊,也跟着皱了眉,紧问,“怎么讲?”
这时候,向时也不想瞒风珏了,压低声音说:“荀泠将军定是出事了,江宁以前是横颜将军的副手,后来是他的暗棋,不到危急关头,这步棋是不会动的。”
她冷眼看了看向时,咬牙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还是找机会弄清楚,此事要不要告诉王爷,你也该认真衡量衡量。”
她甩开向时的胳膊,向城门外走去,这时候,城门也已经开了。
她抱拳以礼相迎,简单交流过后,便领着人回县衙拜见赫连长澈。
赫连长澈亲自出门相迎,好一番繁琐礼仪过后,见他们一身血污疲乏,也没急着商议军事,先将江宁等人安排在衙门旁边的驿馆住下,稍作歇息。
江宁等人略作修整后,换了身常服,才再一次拜见赫连长澈,将事情经过一一细述汇报给赫连长澈听。
听了江宁的汇报后,赫连长澈立时追踪到了一个重点,“荀泠将军现在还被困在西马荡大草原?”
江宁颔首一礼,“回禀王爷,是的,末将收到的密信是这样说的。”
他从腰侧的荷包里掏出了那张密信,呈给赫连长澈看,赫连长澈接过信看了看,随后又递给一旁的风珏,风珏看着那密信,慢慢皱了眉。
“被困草原,难以脱身,启动预案,即刻领兵驰援王爷。”
这是荀泠给江宁的密信,她盯着“难以脱身”那四个字,暗想,这个难以脱身,是被敌军围困的难以脱身,还是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