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梦对尤川虽然有着些许不满,但那也是各为其主的无奈,尤川身为蚩笠义子,自有他的难处。但蚩梦其实心里知道,尤川哥对她确实好的没话说。
蚩梦看到了尤川,尤川也看到了她。
蚩梦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她。
不管是在苗疆,还在是岐国,还是在自己心里,她都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而自己,却被人踩在脚下,命中注定,沦为尘埃。
尤川脸色一滞。
他知道,自己是来看她的,他只想知道,有没有人能够保护她,能让他安心。
而现在尤川知道,把自己踩在脚下的这个女人,她可以做到。
“杀了我!”
尤川躺在地上,回过头极速说道。
萤勾歪了歪脑袋。
不是说住手嘛?
额该听谁滴?
萤勾把敌人的意见也放在了心中,这是因为敌人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
“快!杀了我!”
尤川看到萤勾还在那犹豫,果断的再次催道。
他可以死。
但他不能社死。
一想到蚩梦看着自己被人踩在脚下,尤川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可以被她欺负,但不能在她眼中,被别人欺负。
这是让人无法呼吸的痛。
脚底抠出三室一厅的疼,比蛋疼还疼。
“还有这好事?”
萤勾看着尤川一脸痛苦,她嘟囔一声,决定听从心的意见,解脱他的痛苦。
“不要杀他!”
蚩梦早就知道萤勾是个瓜怂,脑子不太好使,她一边跑,一边就在路上反复重复的喊。
“戚!”
萤勾一脸悻悻,她把手缓缓放下,再把尤川身上的虎头鞋小脚抬起。
事不过三。
说一次可以当没听见。
说两次额就得给她个面子,就当给他沈风一个面子。
额萤勾,灵滴很。
尤川在地上躺平,知道自己已经求死不能,他躺平躺的一脸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打我?
萤勾没理他,她双手背后,大佬走姿的回到候卿身边,却是叹了口气:“你个老小子,卜卦还准滴很。”
“呵……”
候卿靠在树旁,他的泣血录也靠在树旁,他单手把玩绕着指尖的铜钱,候卿的逼格瞬间拉满:“都跟你说了,他是我命运的馈赠。”
“那是她滴馈赠,也不是你滴馈赠。”
萤勾扬了扬下巴,示意对面,他们看着蚩梦把尤川扶起,然后又出手打他出气,以报老爹被囚而生的闷气。
尤川把头低下,任她撒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不。他就是我的馈赠。”
候卿定定的看了蚩梦一眼,他摇了摇头,抬手拎起身旁的红伞。
“你看。”
萤勾顺着候卿示意的目光,落在泣血录的破伞上。
“咋咧?”
她不太明白。
候卿就给她解释:“如果没有他,我就不知道,师父给我的伞,是真的能保命。”
“所以?”
“以前我很低调,以后我就不能低调了。”
候卿伸着懒腰,又靠回树上,他喃喃自语:“因为,实力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