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常给本宫寻来有意思的小玩意,臣妾就是想闷,也闷不了啊。望月有这样好的才华,拘在臣妾宫里,未免有些太过浪费了。若想听了,再召他入宫便是。”
“唱得再好,最终也不过是个靠人打赏过活的戏子罢了,可这入宫唱戏,名声,富贵,几辈子的荣光,都有了。若爱妃是望月,自己会怎么选?”
萧砚安的话让她顿时哑口无言,望月最终也还是被困在了这宫中,脱下了戏服,成为了她的面首。
望月面对她时,总害怕得哆嗦,却也顺从,对她恭敬得紧,毫无谄媚的攀附。
晚膳过后,又到逢场作戏的时候。鸢璃将望月带向小池边赏月,一首首清唱的戏曲过后,鸢璃让他同坐,为自己倒着百花酿,转手就给了他一杯清水。
命人加完衣,估摸着时辰还早,鸢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望月搭着话消磨时间。直到深夜,鸢璃故作酒意上头,叫来阿浔将她抱了回去。
刚进殿,鸢璃瞧见亓珩正跪在榻前,衣衫单薄,只穿着里衣,让鸢璃有些意外。她都将他身为男子的面子狠狠踩在地上了,可他还是留了下来。
可他,必须出宫。
鸢璃尽量贴近茶溯洵的耳朵,将声音拉低到最小,以唯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逼他自己走,做什么都好,让他看见什么都好,逼他自己离开。”
茶溯洵偏头与她对视,望着她满眼求助的眼神,茶溯洵通灵传音道:“只要能逼他离开,我做什么都可以,让他看见什么都可以吗?”
“嗯。”
得到鸢璃的应允,茶溯洵望向那个他恨到极致的背影,抱着她一步一步从他身边走过,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才将幔帐放下。
亓珩愤怒隐忍地看着这一幕,垂于双腿的手攥紧了拳头。透过若隐若现的幔帐,亓珩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行周公之礼,翻云覆雨的声音接连不断入耳。
阿浔更是故意闹些动静,说些话逼迫引诱她说出阿浔想听的话。
几度欲起身离开,可转念一想,亓珩又按住了心里的所有想法,闭上眼睛继续跪着等她。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帐幔被掀开,阿浔光着上半身从榻上下来,捡着不知何时从榻上掉下来的属于他的衣裳。
阿浔路过他时,眼神轻蔑,充满敌意。
门被关上,床上的人一阵摸索后,纤细白皙的手臂将帐幔撩起一个小角后伸出,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不是来侍寝的吗?跪那么远干什么?”
亓珩正欲起身,可跪了太久太久了,双腿早已麻木太久,一时间,难以起身,只好缓缓。
谁料,床上那人竟将手收回道:“阿槿既没打算侍寝就走吧,本宫只当今夜未曾见过你。噢,对了,吩咐下去,传本宫的新面首,望月,侍寝。”
她的这些话瞬间将亓珩心中的醋意、怒火点到最盛,强忍不适从地上撑着爬起,亓珩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腿,一阵难以承受的麻木过去,行动得到缓解。
撩开床幔,脚踏上的一抹亮白将他视线勾住。将她的肚兜捡起,刚放回她枕边,她却将他的手牵住,将他往榻上拉。
“娘娘可想好了,当真要臣今夜侍寝?”
鸢璃醉意迷离地望了眼他腰下,又抬眸看向他的脸,淡笑着略有嘲讽道:“嗯。怎么?今夜起不来?”
“我起不来,他就起得来?”
“什么?”鸢璃不解道。
亓珩并未再与她搭话,挽着她的手便躺进了她的被窝,在她身上各处轻嗅。身下的人明显越来越慌张,就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直到确认后,他才松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