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上画的应该是有有一家。只不过清徽的脸被人撕了。
鸢璃指着画,问宿泱道:“你有没有见过这幅画?”
“见过的,幸以画的,他给我看过,还问我画得像不像。”
“你见过画上的清徽,也见过清徽本人,你可还记得他的容貌?”
见宿泱摇头,鸢璃又道:“不行,你必须想起来,这至关重要。只要你能想起清徽的样貌,画像、认人都有可能找出清徽。
“过去太久了,我连有有和幸以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更何况清徽。”
鹤栖道:“阿姊,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万一那所谓的清徽是变化了相貌下界的呢?不是我想泼冷水,但事实就是有这个可能。”
“我知道。可能性不都还有一半吗?若有丁点办法都得去尝试,总比咱们干等着着急好。”
各自都在屋里找寻跟清徽身份有关的蛛丝马迹时,鸢璃悄摸将茶溯洵带到一遍,附耳小声说道:“你不是说维持这里的妖力像邪渊吗?鹤栖在外面说的话不无道理,你见过邪渊的真容吗?跟画像上的有有,像不像?跟随邪渊的那些妖怪,也可回想回想。有有血脉特殊,不算大海捞针。”
“邪渊出没大多都是不成形的,我一时也无法确定这画像上的有有,跟邪渊是不是同一个人。”
“待会,你把那副画拿走,别让宿泱知道。”
“你觉得宿泱有问题?”
“我并非觉得他不是好人,只是,总感觉他有些奇怪。此事涉及天界,还牵扯上了邪渊,兹事体大,还是多防备些好。”
“好,都听你的。”
鸢璃点了点头,而后问鹤栖和宿泱道:“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鹤栖回答:“没有。这家也太贫穷了点吧,东西都没几样。清徽对他爱人孩子也太抠门了些,物件都不给置些好的。”
“我这儿!我这儿有!你们快来。”
闻言,几人去到四喜身边,顺着她指的大抽屉看去。只见,里头躺着好些收起的画卷。
四喜随意扒出几幅画像散开,用她的猪蹄笨拙地指着画像,道:“你们瞧,爱子有有七岁留念,爱子有有十三岁留念,这里堆着的都是画的有有,你们不是怀疑有有是什么邪渊吗?我们只要找到幸以画的最后一幅,就能清楚长大后的有有长什么样,跟邪渊是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有有不是邪渊,我们也可依据画像,找到真正的有有,有有见过他爹,他还不清楚天上哪个仙君是清徽吗?”
众人一幅幅打开,翻到最下面才找到幸以画的最后一副。鸢璃瞧着画像上的有有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都想不清楚在哪里见过。
鸢璃将画像卷好,放进灵宝银铃中。放好后,她下意识看向宿泱,果不其然他正盯着她的铃铛。
“我只是觉得有有有些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所以想带走画像方便找有有。”说完,鸢璃又补了一句:“找到有有后我会还回来的。”
“没事,你拿。只是不知,我们为何要找有有,不是在查清徽仙君的身份吗?”
“找有有也是为了查清徽仙君的身份。”鸢璃观察着宿泱脸上的细微表情,又反问道:“怎么了?你是担心我们会伤害有有?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找有有?”
“没有,我只是问问。”
鸢璃以开玩笑的语气问出内心真实想法道:“好吧。看你这么紧张,我还以为你不想我们找到有有呢。”
“怎么会呢,我倒巴不得你们能找到有有呢。别多心,有有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每每涉及与他有关的事,我都会过度紧张。”
“我开玩笑的,你也别多心,我知道你是在乎有有。嗯嗯,走吧,这木屋都观察遍了也没什么发现。咱们去山顶去看看,在此盘踞的都是什么东西。宿泱、四喜你们带路吧。”
“好。”
离开木屋后,几人转而往山顶去,路上,不少妖怪都紧盯着她们,让人毛骨悚然,绷紧了弦。
茶溯洵将害怕的鸢璃搂在怀中,紧贴着她的后背而行,他靠近她的耳侧,温声道:“蝼蚁,不足为惧。你比它们强大不知多少倍,该是他们怕你。”
鸢璃点点头,示意他附耳,悄声道:“拿了吗?”
茶溯洵学着她的样子附耳说着悄悄话道:“没有。那幅是变化出来的,并非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