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贪欢(1 / 2)

白月光 鸢璃 1930 字 4个月前

“可我也不是随便哪个男的来骗我,我都愿意让他骗啊。”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问题是你根本无法辨别出别人是不是骗你、愚弄你。难道,别人骗你时,还会提前给你打个招呼,问你愿不愿意被他骗?别傻了,给男人花大钱,为没出息的男人把自己一辈子都搭上,都是最不值当的事。除了父母,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亏待自己,你把我这些话记脑子里。”

“我知道,可你不是别的男人。”

鹤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因说教抬起的手抬了又放,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闭了嘴。

“怎么了?有什么你说就是,我很乐意倾听你的想法。”

“你…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进去。你是不是从来没出过月氓山啊?”

“我从出生起,就被困在这里。”

鹤栖彻底没了话说,他无法想象犹如井底之蛙一般被困缚在这方寸之间,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也无法再轻易以他久处外界的思维去指责她的想法和做事法则。不是她不想懂,是她根本没机会,怪不得她。

“我会带你出去,见外面的世道,适应六界的法则。日后,你就不会轻易被人蒙蔽哄骗,能创造自己的一片天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六界有很多比我更好男儿。”

“六界其他好男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能也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让我试试,兴许你也会喜欢上我呢。我又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无非就是吵了点,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吵的。你那么穷,又为仆,你也不用担心我图谋你什么,虽说,我第一眼瞧见你,也是图谋你的皮相。但这也的确是你的优点,你也总不能日日蒙着脸不是。我这个人还是有些好的,你多了解了解再说,我呢虽不算美,可也不丑,我呢,会浆洗缝补、洒扫煮饭,你出去忙,我可以在家照顾你的爹娘…”

四喜就这样罗里吧嗦的跟在鹤栖身后碎碎念着,列举她的好处、作用。鹤栖没有打断她,她就一直说着。

直至走到崖壁绝路时,鹤栖才停下脚步。

“没有路了,你有发现妖气吗?”

“没有,想来真的没有邪祟住在这悬崖底了。我们上去吧,这儿到处都是乱堆的笼子,里面还装着些白骨,跟在死人堆里有什么区别,走吧。”

鹤栖随意靠近一个笼子,轻易就能把手从笼子杆中间的空隙伸进去。笼子本身就是最常见的凡人打的铁笼,大小不一,没有特别之处。

“你阿爹是在笼子上施了什么法吗?”

“是的,施法后的笼子阿爹都不让我碰,听阿爹说笼子上有禁制,会灼伤我的。”

“你会下禁制吗?”

“不会。阿爹说别的法术都能教我,唯独锁妖笼上的禁制不可能教我。就连看,阿爹都不让我多看。不过,我知道,这个禁制是那个怪人教阿爹的。月娘也会。”

鹤栖随意挑了个堆放在最上面的笼子,将手伸了进去,拿起一根腿骨,他嗅了嗅,又探查了一下骨头是否还有妖气或是怨念。

“按道理来说,新死的,这种死法即便魂魄被消磨得灰飞烟灭,可这怨念怨气终究还是会残留些许的。可你探查这根,根本没有。新死的怨念都消散得这么多,更别说其他的了,月娘不是说是因这下头怨念太深而留的祸根吗?这下能确定了,月娘就是在说假话。”

四喜接过他手上的腿骨,同样探测了下,发现,的确没有任何怨念怨气。

“我早就观察过月娘和阿爹挑选的妖邪,他们在被扔下这悬崖处死前,并没有犯什么大罪,最多不过是寻衅滋事。而且多数都是山腰的,这样的人,轻易被剥夺了用尽全力换来的生存机会,该有很重的怨气才对,但是这上面,没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怨念之气都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就像,那个怪人每次来,山上的瘴气就会消散一些。”

“有可能。邪渊当年就是靠吸食怨念之气和瘴气变强的,这种阴邪的法子,只有他成功过。邪渊被镇压后,有些脑子不清醒的模仿,几乎最后都因承受不住爆体而亡了。”

“所以,他的心腹想收集怨念之气和瘴气是想供给邪渊,让他变强,有朝一日脱离镇压?”

鹤栖摇头道:“镇压邪渊的法阵可不是一般的法阵,连魔君都折进去了,瘴气和怨念之气这种邪祟之物,一靠近就会开始消亡,根本无法给到被镇压的邪渊,还会引起异常,使得天界前去加固封印。”

“倘若,我是说倘若哈,万一是供给给邪渊逃出来之后用呢?凡事没有绝对,魔君都折进去了,邪渊却还镇压着没死透,那就有出来的可能啊。若没有可能,你也不会说天界会去加固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