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没捞着,这还失了学功法的先机。不过幸好,四喜一门心思扑在这小子身上,若能让四喜拿下他,也算掌握了这门功法。
月娘遗憾地说道:“这样好的功法谁不想学呢,只是我连基本功的门槛都跨不进去,实在是没福分。”
“那确实可惜,不过山主已然在月氓山称霸,也用不上。还没问过山主,月氓山如此贫瘠,为何不出去另择一番天地拼搏?”
“四喜还在这儿呢,她的爹娘都埋在这儿,她舍不得离开爹娘,我舍不得离开她。”
“哦,山主还是为四喜考虑呢。”
“我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姑娘了,自然要多多为她多考虑些,做长辈的,总是希望小辈好。诶,恩公你没有妻妾子女,或许不懂为人父母的心。”
说着,她还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四喜,为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
“是啊,我自然不懂山主。”
门被叩响,下人急冲冲地闯进屋子来报:“不好了山主,邪祟又出来杀人了!这次的杀人手法,比之前还残暴。现在那些山腰山脚的都在闹,不知为何,他们突然团结在了一起,非要往山顶冲,说是山顶没有死人,山顶安全。都有些顶不住了,山顶的其他几个也纷纷要你一起出去商讨解决法子。”
月娘斥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知贵客在此吗!他们要闹就闹,多杀几个闹得最凶的,杀鸡儆猴,就行了,量他们也不敢再闹了。没用的东西,继续说,怎么个残暴法?”
“方才我们的人照常巡视山林,然则,我们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残肢,百米内的尸体残肢,根本拼不出来具完整的尸体。杀人分尸时溅的血,地上树上都有,东一块西一块的,瞧着可渗人。”
“分尸怎么可能凑不齐一具尸体呢!难不成那邪祟还挑嘴,边吃边扔吗?杀人手法都不一样,这分明就不是一人所为。有目击者吗?”
“周围活动的都抓来问了,都说没见过,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到处都是残肢和血,山上那么多妖怪,随处都藏得有,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看见真凶杀人!凡大规模杀人,必有破绽,定然有人隐瞒。再查,不说实话,就动点手段。山腰那群,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是!山主!”
月娘有些不悦,啧道:“低声些!狗东西。吵醒四喜休息,我扔你下悬崖。遇事镇定些,没规没矩,咋咋呼呼的,别让人看了笑话,丢了老娘的脸。”
训斥完下人,月娘起身辞别,离去前,她向鸢璃祈求道:“劳烦您,帮我再照顾照顾四喜。这是出现的第二个祸害人的邪祟了,我说什么都不能再让恩公们涉险了。你们就只管在屋中休息,我会安排人伺候、保护诸位恩公。一夜未眠,难免次日打不起精神。邪祟之事,我来查便是。”
鹤栖不跟她来回拒绝又邀请的打太极,直接自顾边往门口走,边说道:“无妨,我一向到了夜里精神百倍。既然是盟友了,就不要跟我客气。走,我们一同去看看情况。”
“恩公,等等!”
“没事,山主,你慢慢来。”
说完,鹤栖便用轻功向凶杀地点的方向飞去,等到月娘追出门时,已看不到什么鹤栖的身影了。
从山顶入口处经过时,鹤栖瞧了瞧,只见,数百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的。他们纷纷高喊着要上山保命一类的抗议,更有甚者,大打出手,跟来禀报的下人说的一样。
再往前些去,没多久,鹤栖便到了凶杀地。只见,好些个鬼枯树的树干上都洒着还未干透的鲜血,地上不止有血,还有不少肉块、残肢随意乱丢弃着。
由于鹤栖是用轻功飞来,经过树顶,加之鹤栖在悬崖下在眼睛上施的法还未失效,鹤栖一眼瞧见树枝或者树顶上,也插着、挂着些碎肉残渣。
甚至有一颗较为粗壮的鬼枯树的枝干上,插挂了六颗头颅。
且,那些头颅,个个都是眼睁得大大的,眼神多为凶狠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