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我还有一个问题,石阵破,那我阿姊…”
珩槿知道他想问什么,所以直接回答道:“等我们去时,已经消散得感应不到任何气息了。很快,喀司的她,也会消散于天地。”
话音刚落,鹤栖便消失在了屋内。大家都清楚,他离开的目的。
鸢璃拉了拉茶溯洵的衣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问道:“你不一起去吗?”
见他淡笑着摇头,鸢璃又继续说道:“我不介意的,你想去的话,可以去的。”
她是真的不介意,也不奢望他对自己的爱能超越从前他对璃绾的爱,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算不成夫妻,互相心里也跟家人同等了。
他在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没有立刻消失,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茶溯洵仍旧摇头,说:“待会回房再跟你说。”
“好。”
他们亲昵的动作落在珩槿眼里,就像一根尖锐的短刺,陷入肉里,扎得他眼疼,却又拔不掉。
茶溯洵问珩槿道:“你不跟鹤栖一起去吗?相爱一场,去做个最后的告别,情有可原,我们可以等你回来再作商议。”
“那你不去吗?毕竟你们也曾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面对珩槿的反击,茶溯洵索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叫他一起不痛快。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啊,我原以为你是不知者,才插足别人姻缘呢。说来我和你也有缘,想插足我姻缘的,次次都有你,我都要误会你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就是赌气非要抢我的姻缘。”
“若真是你的姻缘,也就不会出现我,之所以,有我,兴许这本就是我的姻缘呢?我跟你无仇无怨,怎么会故意抢你的呢?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原来还可以这样说辞一番。是我凡人思维太久了,毕竟这在凡间来说,插足他人婚配姻缘,本就为可耻下贱。一时思维未能转换过来,真是得罪。我娘子是世间顶好的女子,惹你青眼,一番君子好逑,常事。论大度,我不如你,望帝君也理解理解我这颗做夫君的心。”
道德上矮一头,说话就处处矮一头,珩槿虽气,却也得控制言行。
两人阴阳怪气的互怼,鸢璃听着是愈发不悦。
茶溯洵也很快注意到了鸢璃的不对,于是这才将话题拉回邪渊身上。
“这次,你们天界怎么说?还想靠镇压解决问题?”
“除了镇压,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仙神都觉得,镇压,最为保险。”
“众仙神。所以,你也没有否决是吗?”瞧着他默认,茶溯洵心里的气急窜天灵盖,“这世间唯一现知的火熊移即,就剩鹤栖了。你说他们姐弟前世是作恶多少,才遇得到你这么个东西。利用完姐姐,又想利用弟弟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把注意打到鹤栖身上来,我不管最后是与你同归于尽也好,让天君亲自出马斩杀也罢,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让你们再伤害鹤栖,不死不休。”
“我并未否认是因为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服众人,但我,一定会找到其他解决的办法。”
“你总有那么多说辞。”
屋内的气氛凝结到了冰点,天枢也恼他当年间接性害死鸢璃,故也不愿再做和事佬,他该被好好的骂一骂了。
茶溯洵又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将会和邪渊,有着一个同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