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望着屋内,并没有看到大包袱,见四喜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便知道事情没办成。
“没塌。”
“遇到什么问题了?要不要我下去走一趟?”
鸢璃自觉的借口插话:“我有支好看的银簪,我去包袱里找来给你戴,顺便我也回去清理清理土,叫人看见就不好了。”
说完,鸢璃便快步出了房门。走时,鸢璃还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屋内。
鹤栖瞧着郁闷的四喜,也不回答他的话,耐心地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
“怎么了?兴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四喜看了眼他,还是没说话。
“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向她倾斜着身体,离她近些,尽力将声音压得听起来温柔些,“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是我不该贸然跟你说那些,在我知道你和月娘之间的恩怨时。”
四喜将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坐着,“所以呢?你还不是想要招降月娘。我生气有什么用?小舅舅你又不会因为我这个白捡来的外甥女所改变决定。”
“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和考量。”
“小舅舅还真是会专挑人不高兴时火上浇油呢,上辈子一定是个经验老到的好烧火棍吧,这么会拱火。”
被她这样呛,鹤栖并无不悦,反而有些发笑。
“我不会招降她了,现在,可以考虑不生我的气了吗?”
“小舅舅不是说了吗,哪怕是你的发妻,你还是会这样选择。”
“我说那么多,你就记住这句?可我也说了,会按照魔界的律法规定去评判她的罪行,若她罪孽深重,纵使她再有本事,我也不会招降她。光是那些姒迢这一条罪证,她就必死偿命不可了。”
四喜心情也算稍稍好些,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身份,你很在意吗?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我当然在意。”四喜玩笑道:“万一你是个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呢?等我对你情根深种再知晓真相,我可接受不了。”
“那就趁早死了对我的那些心思。”
“我不。”
鹤栖耐心劝解:“四喜,你自由且丰富的人生还未真正开启,外面有很多不知比我好多少倍的男子,你可以多看看。你还小,不懂情爱,你对我的爱或许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又来这一套说教,你又不是我亲长辈。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男女之情?”
“四喜,我很认真,我不是要说教你。你叫我一声小舅舅,那我就得管你。”
“我可没叫你小舅舅。”否认完,四喜也严肃认真对鹤栖说:“你也不要急着拒绝我,主人,好吗?”
“四喜,我这一生,姻缘从来都是不可能凭我心意做主的,我,也绝计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四喜愣了很久,心中对他身份的猜想更加有了底,可他那隐藏的身份似乎真的太过高不可攀,让她第一次有了丝毫退缩之意。
她这样的家世,好像连个妾室都做不了。
“那...那你,你的心,也绝计不可能只给一个女人吗?”
鹤栖有些无奈,“四喜。”
“我在。”她靠得离他越来越近,似乎想从他眼神中得到想听的答案。
“我的心,给谁都可以,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在我日后的妻妾们眼里,我的心里都有她们。”
“可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我。四喜,你也不该来试图招惹撩拨我的心。我永远都是你的小舅舅,哪怕是你的主人,可,绝对不会是你的夫君。”
鹤栖收回前倾的身子,继续说道:“我的身份,你随我回去就会知道。在这之前,我想让你暂时是不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