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被几个大汉架着,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他眼睁睁看着那名叫王荣的大汉领命,带着几个手下将自己往厅堂后的院子拖去。
穿过一道月亮门。
后院的景象让林风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只见一个巨大的炼丹室矗立在院子中央。
炼丹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
伴随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风被强行拖进炼丹室,眼前的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室内摆满了各种奇异的仪器,错综复杂的阵法纹路在地面上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灯光摇曳,将室内的惨状映照得更加可怖。
在炼丹室的一角,一群老弱病妇孺被捆绑在木架上,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一根根细长的铜管从他们的手臂或脖颈处延伸而出,连接到一个巨大的铜鼎上,鲜血顺着铜管缓缓流入鼎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那些老人和孩子,早已虚弱得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
不远处,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同样被困在阵法之中。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湿,脸上写满了痛苦。
其中一个书生试图挣脱,却被阵法释放出的电流击中,身体剧烈颤抖,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还有几位侠客打扮的人,虽有着不凡的身手,但此刻也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压制着,动弹不得。
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被无情地抽取。
林风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凉。“你们这群恶魔,究竟在做什么!”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王富贵慢悠悠地走进炼丹室,冷笑道:“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成就本少爷的大业。这位道长说了,只要集齐足够的童男童女以及各种不同命格之人的鲜血,就能炼制出一枚神丹,助我白日飞升。”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炼丹炉旁的一个黑袍道士。
那道士身材消瘦,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看不清面容。
他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扇子,轻轻挥动着,口中念念有词,操控着阵法和仪器。
林风怒视着王富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伤天害理,必遭报应!”
王富贵却不屑一顾,“报应?等本少爷飞升成仙,这世间还有谁能奈我何?”
林风怒视着王富贵,选择了沉默……
眼前这王富贵已经被得道成仙的欲望迷失了双眼。
任他林风有千张嘴也唤不醒王富贵的良知……亦或是人性。
可林风越是这样……王富贵便越感兴趣。
“你可是落榜的书生?”王富贵问道。
见林风依旧不说话……
王富贵却没有生气,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既然你是书生,那作首诗来听听,你若作的好,本少爷便放你一条生路。”
林风抬起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的只是……轻蔑!
王富贵神色一紧,怒声道:“本少爷让你作诗,你没听见吗?”
说着,一脚踹在林风的小腹上,将他踹倒在地。
王富贵上前,用脚踩在林风的左脸上,“本少爷再说一次,作诗可活!”
林风抬眼看向一旁正在被抽着血液的可怜人……笑了。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林风止住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张开口,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王富贵听闻林风念起《三字经》,先是一怔,转瞬怒不可遏,脸庞涨得似要滴出血来,“都到这步田地,你竟还拿这小儿读物来聒噪!”
语毕,他猛地一脚,恶狠狠地朝着林风的头颅踏下,那股狠劲,似要将林风的头骨碾成齑粉。
林风的脸紧贴着冰冷地面,嘴角已溢出丝丝鲜血。
可他仿若被一股神秘意志操控,口中《三字经》的念诵未曾停歇。
尽管声音因剧痛而含糊,却愈发坚定响亮:“……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王富贵气得如癫狂的困兽……
暴跳如雷……
双脚如雨点般疯狂践踏林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