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胆子,竟敢慢待我的贵宾,来啊,将他们推了出去,每人杖责五十军棍,若不是老夫今日大喜,绝不轻饶尔等。”
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十多个下人,刘表终于忍不住动了怒火,好端端的大婚之喜,竟然搞成这幅乱糟糟的样子,这让刘表有些挂不住脸面。
“大人,小的冤枉。”
“大人,饶命啊。”
十多个负责准备酒席的下人全都吓傻了,纷纷求饶,有的直接下跪喊冤,可是,刘表却不为所动,不多时,呼啦一下,冲进数十名身穿重甲的兵卒,进来也不客气,将这些下人一一推了出去,不多时,后院便传来了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老夫惭愧,还望诸位不必介怀。”
刘表面带愧色冲亭中众宾客鞠躬道。
“还望大人息怒。”
众人急忙客套回应。
“扑哧…”
望着满屋的狼藉,跟在司马徽身旁的白衣少年突然掩嘴乐了,“燕儿,不得无礼。”
司马徽瞪了少年一眼,不满的呵斥道。
水镜先生何须人也?
刘表自然不敢动怒,其余众人纷纷看向少年男子,均是一脸好奇,心道:此人是谁?
看来跟水镜先生关系匪浅啊。
“叔父,燕儿知错了。”
吐了吐小舌头,少年面色娇红,害羞的回道,不过,一双明亮的眼睛仍旧盯在了徐峰身上,不一会功夫,这少年再次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一表堂堂的俊公子,想不到吃相却如此狼狈,竟然还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面对众人的目视,更滑稽的叼个破牙签不住的剔着牙。
有的宾客觉得好笑,有的觉得好奇,更多的是露出鄙视的目光,心道,这什么人?
竟敢在州牧大人婚宴之上如此无礼。
若是传扬出去,州牧颜面何在。
“什么?我二姐的婚宴竟然被冯旭给搞砸了。”
气呼呼回到后院的蔡瑁听到家丁的报信,气的勃然大怒,甩手将桌上的茶壶推到了地上。
茶壶落地,满地碎片,蔡瑁咬牙冷笑道“你等着,早晚有你们好看,不收拾这三人,此气难消。”
重新摆上酒宴,刘表强忍欢笑,陪着笑脸再次将徐峰让到上座,徐峰也不客气,虽说肚子吃的差不多了。
但是对桌上的美酒佳肴,仍然怀有窥视之心,见到好吃的,自然也不客气。
“喂,你就不能小点声。”
坐在徐峰邻座的蒯越年龄跟徐峰相当。
见徐峰嘴里吧嗒吧嗒的不住发出响声,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哦?吃个饭,还有这般讲究吗?我等大好男儿,岂能如女子般小口细细扭扭捏捏,自然应该随心所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畅快。”
瞥了蒯越一眼,徐峰朗声笑道。
“哼…”
坐在司马徽下首的那少年听到徐峰这般言语,狠狠的瞪了徐峰一眼,目光充满了鄙夷。
“这位小友,可曾在颍川书院攻读?”
司马徽终于忍不住冲徐峰问道。
“咯噔…”
徐峰暗道不妙,心想难道被司马徽认出来了?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