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还记得来之前和郑氏的对话。
“所以, 这位郑二郎的前……夫人是与他离异了吗?”她这么问过。
而郑氏欲言又止, “不, 她,是……去世了。”
“她身体柔弱,”郑氏解释道,“一日出行惊了马匹, 回去便受惊过度……这也无可奈何。”
崔清看向对面的郑二郎, 对郑氏的说辞表示深深的怀疑。
“郑二郎,”她主动提起话茬, “我能问问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郑二郎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子,把一道鞭痕似的印记藏在衣袖底下,那道鞭痕极淡, 像留在白瓷杯底的经年茶渍, “您会不会太唐突了?”虽然说这这样的话,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用上了问询的语气。
崔清没注意跪坐在门边的小厮一直偷偷打量她,而黄鹂紧紧盯着小厮。
“是的, ”她承认自己潜意识里在抗拒这次相亲,以至于无来由地迁怒对方,“我只是有些好奇。”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看到对方母亲的那一刻,她便没再考虑过这位郎君。
崔清或许不清楚将与她共度一生的人会是谁,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他真像一头小绵羊啊,]屏幕后的林茵茵感叹着敲下这行字,[软萌可爱, 我的菜。]
[得了吧,一看就是没有担当的人。]
[我只想我的卢郎君回来嘤嘤嘤。]
“这是……”郑二郎动了动嘴唇,几乎难以听到他的声音,但拥有立体环绕声影院的何昊听到了,[这是他妈妈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