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书先递了几张银票过去,白若竹接过看了一眼,是五百两银子,她没吭声,也没急着收起来。
随后杜仲书又把几本账册替了上去,上面还放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白若竹没急着接,她挑着眉毛去看杜仲书,于是杜仲书的手就这么抬着,也不催她,也没有半分不耐,只是头微垂,似乎十分的挫败。
白若竹冷笑,到底是杜老爷子搞定了他啊,原本他身上的锐气也快磨光了,倒是有了些商人的能屈能伸。
她伸手接了过来,笑着:“这都是我该得的喽?”
杜仲书愣了愣,随即:“对,是当初合约里好的两成红利。”
白若竹笑容扩大了两分,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翻起了账册,而杜仲书一直是站在桌边的,因为白若竹似乎“忘了”请他坐下。
等白若竹翻完了一本账册,这才“恍然大悟”的:“瞧我这记性,你赶紧坐,我叫人给你上茶。”
杜仲书脸色十分尴尬,坐下:“不用客气了。”
白若竹听了果然没客气,就真的不给他上茶了。杜仲书一口气卡到了嗓子眼儿,差就气红了脸,白若竹是故意在给他难堪啊。
白若竹继续翻看账簿,几本账簿分别是北隅城、安远镇以及附近几座城镇的账簿,而北隅城的最厚,可见销售量最高。
这些杜家早该给她看的,即便不给她看,至少不该做那么明显的手脚,她也不会斤斤计较,可偏偏杜家扣了她的大笔红利不,还想算计她,已经挑战了她的底线。
“白姑娘觉得账簿可有问题?”杜仲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怒火问道。
白若竹笑了笑:“嗯,没什么问题,可算看到真账簿了,你这牙膏生意什么时候在这几个城市做起来的呢?”
杜仲书愣了愣,想到了他爷爷的交待不要对白若竹有什么隐瞒,她问什么就直。
“上上个月就开始了,北隅城再早上一个月。”他答道。
白若竹把账簿合上,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然后:“那我之前的分红好像只有安远镇的啊,会不会弄错了?”
杜仲书嘴角抽了抽,:“我明天来把前面三个月的账簿都带来,也会把分红给你补齐。”
“你要算好账,把我买药材的钱去掉啊,我可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对了,这几个月的利息就不用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气的人。”白若竹笑吟吟的。
杜仲书差被她的给噎住,他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家里在账上做了假,又不是他有意相瞒的,她如今何必这样?
“好,我会把账目写清楚的。”杜仲书咬了咬牙道,既然她要清清楚楚的,他就给她算个清楚。
白若竹听完起身,:“那麻烦杜公子了,我得去看孩子了,恕不奉陪。”完她也不等杜仲书的回话,拿了银票和红包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