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话可说了。”空姐笑起来。

“杀我们灭口？就凭你自己一个人？”魔术师冷笑。

“没错啊，就是我自己，因为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战斗，一个人面对所有人。”空姐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别浪时间了！”魔术师说。

“我已经在机长茶杯里下了足够数量的安眠药，目前飞机处于自动驾驶之中。我想在飞机降落前，机长是不会醒来的，所以说——”空姐神经质地笑起来，清丽脱俗的五官扭曲，那张脸变得异常地狰狞。

极端组织经常使用“人体炸”来消灭敌人，采取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低级、愚蠢手段展开袭击，但恰恰是这种“畏”，令防守一方头疼比。

也许“死士”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们惧于死亡，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一个人连生命都不珍惜了，那他异于一只毫思想的狂暴野兽，其杀伤力相当可怖。

“你受谁指使？”林轩问。

“我可以告诉你，得你死不瞑目——我为教授工作。”空姐说，然后不等林轩二次发问，一字一句地说，“教授就是能够看透人类命运的真正智者，他说过，地球走向灭亡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事，早死早超生，我们将诞生在世界里，下一次重生的意义，将胜过云上的天使。”

魔术师微微变色：“教授的话都是骗人的。”

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告诉林轩：“教授是尾张荣枯等人的师尊，我从未见过他，但每个人都确信他的存在。”

林轩轻轻点头，因为很多卷宗上都提及了“教授”这个名字。只不过，教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与很多早就成为江湖传奇的白道人物是“针尖对麦芒”的死敌，也是一切高手学习的榜样。

“飞机越过喜马拉雅山脉之后就会爆炸，因为我在行李舱、机械舱里安防了四枚高能炸，它们会同时爆炸，让飞机解体，坠落在尼泊尔与印度之间。我们大概还有十分钟的交谈时间，如果动作的话，你们还来得及给家人留下几句遗言……”空姐眼中闪动着歇斯底里的寒光。

这样的情形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劫机案件的黑匣子记录仪之中，高空之上，毫准备的机组人员根本法与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对抗，终成为球恐怖主义行动的殉葬品。

“我真的很好奇，你如此年轻，就有那么深的自我控制力，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单独一个人进入元首的世界里。要知道，很多探险界的成名高手都没有那样的定力，往往见猎心喜，将自己送入了万劫不复的绝境。”林轩低声感叹。

他似乎忘记了空姐与炸的事，转过头去，凝视着魔术师的脸，深有感触。

“好奇心”是人类普遍存在的一种巨大缺点，因为好奇，人类就会穷毕生之力孜孜不倦地搜寻答案，将上一代地球人留下的远古遗迹都找出来，不放过任何一种图腾符号。可以说，好奇心推动了人类的发展，但也引导着人类对于地球进行着大型、彻底的破坏。

“我只是太珍惜自己的生命了，总想留着这条命去做伟大、有意义的事。”魔术师惭愧地苦笑。

“那是什么事？”林轩追问。

“为了人类的和平与解放而战。”魔术师的表情变得比严肃，宣誓一般地回答。

“好极了，好极了，好极了。”林轩连续三次击掌赞叹。

那句话常常被知之徒看作是一句意义的口号，因为“人类和平”是一种巨大的奢望。有人的地方必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有战争，连起来看就是“有人的地方必有战争”。近代巨匠著就的《战争与和平》已经对这个命题进行了反复的论证，但到了著作结尾处，连那位巨匠本身也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你们——我不开玩笑，十分钟后炸就会爆炸，所有人一起灰飞烟灭！”那空姐被林轩和魔术师视，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先前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柔娴淑已经荡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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