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不想说废话,直说想还是不想。”张子明冷冷地道。
韩公子连忙点头,嘿嘿笑道:
“那是当然想的,其实小的此次前来,也是为了......”
“做个交易,交出你们韩家所有的地产,还有所有的铁矿产业,我帮你干掉其他对手。”
张子明淡淡地说道,好像谈论的不过是明天吃什么一般。
“先生啊,不是我说,这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韩公子几乎快哭了出来,还是什么公子,他就感觉自己是那不着片缕的黄花大闺女......
张子明连忙摆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开口喝止了那韩公子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你好好想想,我们冀州生产铁矿,这十三州里,七成的铁是出自我冀州,可为何,无人靠着这铁石资源大富大贵,成为那一方巨贾?”
韩公子身为韩家的接班人,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的,神神秘秘地说道:
“自是因为那官府盐铁专营,实不相瞒,就我韩家偷偷开了一家私铁矿,收入都占了全家的三成
”
张子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但并不影响自己发动忽悠:
“不要忘了,现下那董卓祸乱朝纲,我太平道也已揭竿而起,这冀州不再是官府的冀州,也不会再有什么盐铁官营的说法。想必你也发现了,汉庭飘摇,山雨欲来风满楼,以后的战争期间,那些诸侯们对铁的需求可想而知。而现在,韩家有机会独吞七成铁的经营权,而代价,只是你韩家名下所有的土地,还有那些存于库中的生铁,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呀!”
听着张子明说了那么多,韩公子的呼吸也不免粗重了起来,诚如张子明所言,现在的太平道在冀州可谓是呼风唤雨,手握黄巾军,铲除那些冀州世家大族简直易如反掌,只要跟着太平道,韩家崛起指日可待!
“好好好,小的回去就和家父商量,还请先生......”
韩公子这边还没说完呢,只听张郃惊呼一声“小心!”,下一秒,张郃就翻过篱笆朝着里面跑去。
而先前还在斗智斗勇的一人一马此时却是已经来到了某侧的篱笆边,那烈马仿佛计算好一般,将张辽朝着那块篱笆围栏甩去。
张辽正想拉转马头,强行使那烈马转向,不料身下的烈马剧烈地抬起后蹄,将张辽整个人都颠得飞起,朝着那块篱笆围墙撞去。
说是篱笆,其实不过是一些木板被临时钉在了一起,甚至连高矮都不太整齐。
张辽到底是张辽,只见他极限地调转了自己在空中的角度,将手的缰绳一松,颇为惊险地跃下马背,在地打了个滚化解了冲击力。
没等张辽翻身起来,那刚凭借着体重轻松压折篱笆木板的烈马就已经站直了身子,高举前蹄,眼看着就要落在张辽的脊背。
说时迟那时快,张郃及时赶到,纵身一跃就骑在了烈马的马背,死死拽住手里的缰绳,不让烈马将马蹄落下!
张辽有了空当,立马翻身起来,一路退到了张子明身边,这几分钟的对抗下来,是满头大汗,不知道是惊得冷汗直冒,还是和那匹烈马角力精疲力尽。
这边张子明还没松口气呢,那边的张郃就差点没被烈马从马背颠下来,本来,张郃就不曾骑过马,就连那个训练用的木马也因为跟着张子明去洛阳的关系没用过几次,能够无师自通地飞身马已是极为不易,更别说什么应对烈马的反抗了。
张子明看了看一旁正在擦汗的张辽,轻叹一声,说道:
“还是我亲自出马吧。”说着就开始揭开腰间的腰带,准备将身那件青色长衫脱下。
一旁的张辽一愣,便喘气边说道:
“先生,您还会骑马?”
此时已经脱下了长衫的张子明随口说道:
“大概会吧。”
“这......”令张辽语塞的倒不是张子明敷衍的口气,而是张子明长衫下面,穿着一件铁丝软胄甲,看那样式,好像还不便宜。
张子明一副看我干嘛的表情,心说在古代,不穿件盔甲,万一被偷袭怎么办,身为文臣,把盔甲内穿,这很合理!
那边的张郃好几次都在要被甩下的边缘徘徊,就靠着力量生生将自己拉回马鞍,十分惊险,这就是张郃与张辽最大的不同之处,张郃太敢拼了,连卸自己老板胳膊这种事都说干就干的那种。
张子明黑着张脸,心说你个死旁边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言归正传,那边的马儿一个侧转,又将张郃甩了出去,这回没有稳住,而是早有预谋地朝着那有着断裂木板的地方偏去,张郃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只听他惨叫一声,小腿直直砸在那断裂的木板,整个人疼得失去力气,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缰绳,跌落到地,捂着小腿不住惨叫着。
那烈马这回倒是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缓步走到一旁,马腿弯曲半卧休息着,没有半点想逃跑的意思。它可聪明得很,天知道这帮狡诈的两脚兽有没有在这一碰就碎的小桩子外边挖洞等着,它可不会第二次当。
张子明眉毛一挑,这马还真有点意思哈,居然被坑了一次就长记性了。
张子明一边从背后缓缓向着烈马靠近,一边盯着那匹烈马。
烈马好像感觉到身后有人,扭头一看,张子明一动不动,甚至仰头看着天的白云,宛如一尊雕塑。那匹烈马迷惑地眨了眨眼,转过头去。那张子明立马蹑手蹑脚地前进着,趁此机会拉近了不少距离。
等烈马再次回过头,突然发现这个两脚兽靠近了好多,正想起身,左前蹄的刺痛感反而更加剧烈了,令它不爽地打了个响鼻。
张子明一听旁边这么说,顿时知道这匹马如此暴烈的原因,身体不舒服还有人要骑自己,怎么开心地起来?于是张子明直接凑前去细细端详起烈马的左前蹄起来,很快,他便在左前蹄的膝关节的地方发现了明显的红色浮肿,好像刚才的剧烈运动,使得这块地方的伤更加严重了。
烈马发现了张子明的企图,正要站起身跟这个不知好歹的两脚兽掰头一下,就被这个两脚兽的手按在了马头。
“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张子明格外温柔地说,这倒真不是他做作,而是从小到大,张子明比起和人类相处,更喜欢跟动物相处,起码动物不会骗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人话,那匹烈马居然真的乖乖站直身体,然后一动不动,让张子明来检查。
张子明仔细观察着马腿肿胀的地方,终于在最中心发现了一小根黑色的倒刺,张子明轻轻地用手将那小刺周围的肉拨开,露出了那根不规则的木刺,虽然在外面看个头并不大,但是里面却包裹着火柴棍粗细的木刺。张子明另一手缓缓夹住这块木刺的一头,奋力向外一拔,竟真的拔出小拇指甲盖那么长的木刺,很难想象是在怎样一种外力下,马的关节处会卡进如此长的一截木刺。
烈马有些兴奋地嘶鸣一声,就算不听旁白张子明也知道烈马说的意思是“爽!”那烈马居然温顺地用头蹭了蹭张子明的手,以示友好。
张子明思衬了一会儿,就说道:
“他们叫你沙暴,但是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叫你鸣沙踏雪,简称踏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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