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依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想窜进屋里色彩斑斓的东西。
“主人!主人!”
那生物用着奇怪的语调对着左依白大叫。
“瞧!就是这怪玩意儿!还会说人话呢!”
戚大夫一脸古怪又惊悚的看着左依白手上的生物。
她方才正要到药铺去呢才出门就猛然见到一个生物向着她迅速扑来,吓得她赶紧又跳回房内把门关上。
结果这东西分明是急速撞到门上了居然还没晕死一直在门外叫着“戚大夫!戚大夫!”
那凄惨的叫声光是听着都让她毛骨悚然。
“后来又听这东西叫着妳的姓氏想着是不是妳有什么事才让牠来的便开门一看果然这东西似乎要引着我去哪儿的样子,所以我收拾了一下便赶过来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左依白盯着手中的这只鸟……大概是鹦鹉?
那鹦鹉被她这么一瞧整只鸟顿时安静下来还颇有些装无辜的意味。
左依白会此有疑问是因为她从没看过这么大只的鹦鹉。
手中这只生物豆子大小般黑漆漆的眼珠大嘴短喙,上嘴钩曲羽毛色彩鲜艳斑斓又会说话除了她这大的离谱的体型和尖锐的钩爪之外,这明明白白就是一只鹦鹉。
……小助手是妳吗?
“是!是!主人!主人!”
……左依白无奈抚额。
为什么变成鹦鹉之后的小助手讲话也变得跟复读机一样啊。
这真是个谜中之谜。
变成鹦鹉之后妳还可以和我在脑中交流吗?
“可以!可以!”
……那妳到是跟我交流啊!别用这鹦鹉的型态回答我啊!
左依白沉默地盯着鹦鹉。
鹦鹉跳到桌上站立着,眨了眨她的黑豆般的眼睛,又歪了歪头,突然好像查觉到了什么一般。
啊啊啊啊啊宿主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耍蠢了!!
……幸好还有自知之明。
左依白叹了一口气。
“嗯?妳干啥突然叹气啊难道这怪东西不是妳的?但牠分明唤妳主人啊。”
戚大夫疑惑地看着左依白对着这怪东西叹气。
左依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鸟确实是在下的。因出了些意外状况在下一时离不开身便让牠去请戚大夫了。但牠似乎不太靠谱若是惊扰到戚大夫,还请戚大夫见谅。”
“没事没事!只是初次见到这种生物,有些惊讶罢了。想必那姑娘醒来了吧?她身子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确是出现些不好的症状,还请戚大夫里面请。”
两人进到屋内,见云钰坐在床榻上。
“玉姑娘,这位是戚大夫,昨日就是她给妳看的诊,让她给再妳瞧瞧吧。”
左依白轻声说道。
云钰闻言,微微颔首:“劳烦了。”
左依白跟戚大夫说明了一下状况,而戚大夫知晓云钰失明之后很是惊讶,毕竟她昨天看诊时,并没有发现头部有任何的外伤。
她再次仔细的瞧了瞧云钰的头部。
“玉姑娘是吧,不知妳现在是否会头疼?”
“……醒来后不曾头疼。”
戚大夫皱眉说道:“怪了怪了,这不应该啊。莫非……是中了什么毒?”
可她昨日给她处理伤处时,血液的颜色分明是正常的,不像是中毒啊。
她稍稍思虑后,起身从药箱拿出一小布包,乍一掀开,布包里是排列的大大小小有长有短的银针。
“这是……要针灸?”左依白看着那些针问道。
戚大夫抽起一根针,在手上转了转说道:“不错,既然外处找不出个所以,只好从内伤和穴道来查探了,指不定只是单纯的气血不通呢。”
“玉姑娘,我打算用针灸来试试,还请妳待会放和缓些。”
云钰颔首回道:“明白了。”
戚大夫用银针探了头颈部的多个穴道,但她却始终紧紧皱着眉头。
左依白在一旁看着她把长短不依的银针分别扎进云钰的头部穴道……那场面真是让她心惊肉跳欲言又止。
但不得不说,中医这门学问确实挺神奇的,经验老道的医者甚至藉由这几根针的功夫,就能晓得病人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惜了,现代社会大部份的中医师似乎并没有尽得老祖宗们的真传。
又再扎了一根针,手中的银针似乎传达出什么信息,戚大夫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独独留下那根细针在云钰头上,改为探了探她的脉博,面色凝重。
左依白见状问道:“戚大夫,如何了?”
而云钰虽然看不到,但她此刻望向那声音的来源,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戚大夫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斟酌着问道:“玉姑娘……似乎有一种毒在妳体内,我适才探了妳的脉象,此毒藏得极深,毒性也不显在脉象和外在上,毒性强但又几乎不发作,一般的大夫根本把不出来脉象有何异处,而估计妳自身也是没察觉到已自己中毒一段时日了。”
“再来,妳这次的伤情可说是内外皆伤,而这毒趁着这时一次爆发了出来损害到妳的眼睛,导致了失明。”
这毒她曾经有听她师父提过。
毒性霸道不说,还特会隐藏,只需下一次毒,毒性在体内会随着时间而加深,而中毒者从毒发之后身子会逐渐衰弱,甚至到死都不知自己中了毒,就连中毒者的尸首也瞧不出任何古怪之处。
可说是非常阴险的毒了。
而她师父会知道这毒,还是多亏师父那见多识广的多年好友。
戚大夫推敲此次必定是有什么因素激发了这毒,但看来这玉姑娘中毒的时日还不长,所以毒性还不至于危害到她的性命。
听了戚大夫的解释,云钰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以为是被追着她的那伙人所弄伤的,谁晓得是自己原本就已中了毒,而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
但她也实在想不到自己是怎么中这毒的,平时的吃食中都有人先检查过,没问题了才会出现在她的餐桌上。
所以这毒到底是何时下的?自己又是怎么中的毒?
最重要的是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又是哪派人马?
这几年时局太混乱,各家都想给敌人下毒手,所以云钰可说是小心再小心,但没想到她还是中招了。
……不但中了毒还让人把自己伤了自己,真是有够窝囊。
但也许这下毒的和追杀自己的人并不是同一伙人?
短短几息之间,云钰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她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她去证实那些猜测。
左依白怎么听都觉得这毒就像是吃多了现代的什么化学污染物一样,污染物积累在体内,让身体逐渐虚弱生病又或是细胞异变,再演变成无药可治的癌症,最后死亡。
要说古代著名的化学物质,那不就是汞和砷之类的重金属物质吗?凡是想长生不死的帝王,就是因为吃了那些无良方士用汞和砷炼成的仙丹才生病而撒手人寰的。
但左依白认为云钰这年纪的姑娘还没到想长生不死的年纪吧……。
“戚大夫,那这毒有解药吗?若是有,是否服下解药后,玉姑娘的眼睛就能复明呢?”
“有是有……但这解毒的药材并不常见,我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把所有药材集齐,待玉姑娘服下解药之后,七天内估计可复明。”
除此之外,还需要回去找师父一趟,询问一下药材的调配和用法是否切确,且师父也许会有她需要的药材。
左依白闻言一喜,立马说道:“那就多谢戚大夫了!”
云钰也赶紧道了个谢。
在听到自己还是有希望能复明时,她心中大大得松了一口气。
“没事,再怎么说我也是收了白姑娘妳的诊金的,当然要尽力把玉姑娘的病给治好。”
戚大夫从药箱又拿了些内服和外敷药递给左依白。
“这些药妳拿着,记得给玉姑娘换药。昨日我抓的那些药,给玉姑娘服用完后,她的身子大致上就没事了。我之后就会出发去找那些药材,就不留在这了。”
“明白。”
左依白和云钰说了声,便将戚大夫送到屋外。
“对了,这些日子妳注意些,我昨日回到镇上,发现有群人挺可疑的,到处在寻人,怕不是冲着那姑娘而来的。”
离开前,戚大夫好意提醒着。
“多谢戚大夫的提醒,在下一定铭记在心。”
戚大夫点头,又说道:“其实……我见妳武功应当是很好的吧?若是要直接出手解决那些人,估计也是小菜一碟。”
左依白一点都不惊讶她看出自己的武功,而对于她的建议也只是笑而不语。
戚大夫也识趣的没再多问。
“这世道终归是不太平了……不消多久,怕是连这儿都要乱了。之前也提醒过妳那姑娘的身份了,妳若是想护住那姑娘,最好要早做准备。”
左依白笑着拱手,认真说道:“多谢提点,在下仔细思虑的。”
不说要护住云钰,就是村子里那些善良的村民们她也是要护住的。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戚大夫行了个礼,运起轻功离开。
大家新年快乐!
单身狗的我只能一个人抱着温暖的棉被跨年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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