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稍顿一下,薄无埃抬眸,眸色如乌云般重叠来往:“他有心杀你,却没有那个实力,他会杀顺溜,说不定是满腹怨恨无处发泄,想给你一个教训,或者想象你表达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她捏住了手中的银袋子。
“也就是说,这个人说不定是个普通人,他没有把握在我跟顺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同时杀掉我们两个……”想了想,楚辞眉心拢紧:“
可若是偷袭的话,他应该能有把握把我们两个人都杀了才是啊。”
“一个正常且健壮的男子当然有把握,但若是个残疾呢?”
薄无埃淡淡道:“他只有把握杀掉一个能出现在后院毫无防备的太监,而杀不掉你们两个人,至于你,你成日身边总是围着不少人,恶名在外,他没有把握,也不敢杀你。”
“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回忆一下吧。”话说到这儿,薄无埃觉着自己提醒的已经够多了:“你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报应找到你来了。”
浑身一震,楚辞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次日一早,朝廷众大臣纷纷上报,说太子不务正业,家奴惨死在花楼后院还要大肆搜查犯人着实有些不妥,不配为当朝太子之典范,就算是死了贴身奴才也应该大事化小,私下侦查,可不是为一个低贱的奴才几乎动用了皇城中的兵力。
这几个大臣是怎么说怎么有理,躺在软榻上的楚辞听见这话不由得一笑。
“几时本宫的人死了,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了?”
脸色苍白,眼下乌青,楚辞本来就有些不好的气色一夜之后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更见憔悴。
手下人心疼的皱皱眉:“您的心情咱们都能明白,但是大臣们都是巴不得太子您现在出点状况,您若是执意如此,怕那些的大臣变本加厉……”
“那就让他们变。”楚辞长吁了一口气,胸腔的憋闷才缓和了些:“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