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一口凉气,久久没有吐出来,
车夫也看清了地上的躺着的人,他赫然一惊,下马上前扶她:“太子您,您怎么从车里摔下来了?可是奴才的车太过颠簸么?”
这一路上平坦的连个沙子都没有,还能颠簸?
楚辞捂着屁股站起来,浑身摔得酸疼不说屁股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在下人面前这么丢脸能忍?她愤愤道:“还不都是因为——”
“因为太子觉着天气炎热,想在外面透透气。”
车里插进一道男音,带着点轻鄙的意味:“太子趴在地上,是因为地上凉快。”
瞪圆了眼睛,心里头转着的脏话脱口而出:“我凉快你奶奶个腿!!”
扶着她的车夫虎躯一震,错愕的看着她。
楚辞怒火中烧,见他这眼神更生气:“看什么看,爷儿说的不对啊?”
车夫猛地摇摇头,楚辞瞪他一眼便看向马车里面的人:“薄无埃,好话好说你不听是吧,我身上还带着伤呢,有你这么兄友弟恭的吗?”
空气骤然下降了好几个度,车夫悄悄松开了搀扶着楚辞的手。
楚辞想上车可是屁股疼的紧,只能对着马车怒目相视:“你下来,是男人你就下来!!”
车里的人没反应,反而车夫悄悄上马。
片刻过后,里面终于回话了。
“走。”
一声马鞭轻甩,楚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马在自己身边走过,她怔了怔,拖着腿走了几步:“薄无埃!我还没上去呢!哎哎薄无埃!”
然而里面的人就跟聋了一样全然不管,就连车夫都莫名加快了速度,让她这个‘身残志坚’的连连跟了好几步,最后只能抬手拍上车尾:“皇兄,皇兄?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行不行,你停一停,我这屁股疼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