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掀袍跪下，抬眸看着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迎接皇上的怒火，可是一抬头，却是一愣。

皇上的神情已经有些许苍老，鬓角也隐隐发白，他的身子，也带着颤抖。

他的父皇已经这么老了吗？

楚辞有些发愣，莫名的愧疚感从心头冒出来，她分明不是这个人带大的，却莫名地看着这样的皇上，有些心疼，有些自责。

皇上见她这般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随便的捡起了个什么，又对着她的头砸了下去，楚辞闭上了眼，就听他的指责，噼里啪啦的从头顶落了下来。

“就你这样的太子，就你这样不上进，不长进的心思，你当真是白瞎你母亲当初用自己的性命，为你拼得的这个地位！”

她瞠目，心猛地一颤。

这是薄初辞身体的反应。

“朕若不是顾及往日情分，若不是顾及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这又怎么会让你当上太子？又怎么会，三番四次的护着你？！可你当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是这样吗？

是皇上因为心疼这个儿子，所以才会让他当太子？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适合当太子的料子，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在这里，野心最小，并且最没有威胁的那一个，所以才会有有幸登上了太子的宝座，但是皇上如今这般说，楚辞倒是有些迟疑了。

皇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轻声说：“当年，她欠你母妃一条性命，你骤然失母，那时还小，宫中有不少人凌辱于你。是朕，不顾众臣反对，提你登上了太子之位，只为了让你能够长进一点，也算是不辜负你母亲的寄托。”

他指向楚辞，指尖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