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先把这药热了,我先去上个茅房。”
薄无埃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也没有多怀疑,也没多说什么。
一出门,钟灵就说道:“王爷今日的身子不太舒服,还请太子您多多费心帮忙,劝一劝才是,咱们奴才说话也不管用,你也知道王爷的性子,王爷此时此刻只怕是太子,您劝他才能吃药了。”
楚辞颔首,但有些疑惑。
“早上的时候皇兄还好好的,怎么一到晚上好像就变成这样子了?”
钟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知道王爷是不允许他们下人私自将他的事情告诉给旁人,哪怕是太子也是一样,他没好意思说,只是说:
“因为王爷今天有些风寒。”
得了风寒,脸色至于那么差吗?
看的出来他的为难,楚辞也没有多说。
“你先去把药热了吧。”
说完她正当要去茅房,走了一遭才回来,免得让他生疑。
薄无埃等的时间有些久了,已经昏昏沉沉的要睡了。
楚辞推开门,他有些吃力地撑开眼皮,往门口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似还在跟她生着气。
楚辞上前一步,坐在他的床边,看他苍白的面色和微微紧蹙的眉头。
“很难受吗?都哪里难受?”
薄无埃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
楚辞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皇兄,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要是觉得不解气,要不你打我两下。别再跟我生气了,平白无故的跟我这样的人生气伤到了身子多不好呀?”
“你怎么会来?你有这么闲吗?竟然来翻本王的窗户。”
楚辞一怔,嘿嘿笑道:“我虽然不闲,但是这不是个人特殊情况嘛,今儿看见皇兄的脸色很难看,做弟弟的到底担心,所以过来问问。”
“用不着你管。”
薄无埃轻哼了一声。
如此油盐不进,她当真是做了什么大错不成。
她也一时词穷再不说话。
正好,已经热好的汤药又重又给送了过来,楚辞接过汤药,拿起勺子舀了舀,坐在床边。
“来,皇兄把药喝了吧。”
“本王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本王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薄无埃紧皱眉头,直起身子,回眸看着她:“太子公事繁忙,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到时候谁找太子,太子不在,平白惹人相思。”
钟灵随手在一旁听着,心里不禁咋舌。
王爷一直都惦记着太子呢,一旦外面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动不动就抬头往外面看,总想着是不是太早了,结果太子来了,他又赶人家。
他当真时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什么脾气。
楚辞一听也不明白。
“惹人相思,我平白无故的惹了谁的相思?”
“谁跟着太子一起说话,又是谁让太子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要求陪着他出门的?”
这话说的醋儿也忒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