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香炉上袅袅的升着烟,他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一只手还捏着她的被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按照正常来说,他不是没有受伤过,只是知道,一般的男子若是赤.裸,并不会为在自己的身上一层布,而她的肌肤这般细嫩,就连身段也不像是寻常男子那般魁梧。
他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女人,他会怎么样。
薄无埃想着低下了头,轻轻地掀开了衣裳的一角,当触碰到那肌肤的时候,他心一颤,就跟揣着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的紧张地跳了起来,他低头刚想往她身上看,身下的人忽然一声哼咛。
“嗯……”
薄无埃紧张得手一哆嗦,连忙手脚放好,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像是个偷东西未遂的小偷。
楚辞睁开眼,双眼失焦一阵子,缓缓看了看左右,又看向了身边的人。
也许是因为自己心虚,这双黑色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他不禁有些紧张,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皇兄?”
她看着他有些惊讶,又环顾了下左右,紧跟着,她昏迷之前所经历的事情涌入脑海,她吃痛了一震,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慌的想捂一下自己的伤口。
薄无埃见状赶忙止了她的动作。
“乱动什么好好躺着!”
她现在是没有穿衣服的,里面只过了一层薄纱而已。
但是看薄无埃的这个神色。
男人眉心紧蹙似乎是对她要动很不满意,但是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包含在里面。
楚辞有些放心了,他应该是什么也没有看?想来这是,毕竟人家未必是这种人,只不过是她自己往歪了想了而已。
“皇兄你来多久了?”楚辞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把白字过后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里面,发现裹着的以上并没有任何别人挑来过的迹象,她更是放心:“也不叫醒我。”
薄无埃讲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将自己有些心虚的小情绪掩饰的很干净,半点也不会显露出来,微微昂着头颅很是高傲的说:
“你这样子本王还要叫醒你本王是有多么的禽.兽?也就过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罢了,如果没事自然是最好,身体还疼吗?”
“疼是疼了点儿,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楚辞扯了扯嘴角,嗓子很干:“我只记得之前我受伤得时候还是挺疼的……”
想到这儿,她笑容忽然僵在嘴边。
对了她肩膀上受了伤,那谁给她拔箭的?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还有她身上的衣服……
见她脸色很不好,薄无埃有些担忧的偏头瞧着她: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楚辞猛然回神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过皇兄,一直都是谁在给我治病?”
提起那个人,薄无埃忽然想到了寻露昏倒了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寻露,只不过她方才不让本王进来,本王就给她打晕了,现在应该还在偏殿不远处,怎么,你要叫她?”
得知是寻露,楚辞放心了些,起码她现在女扮男装的事情还没有败露,但是她再想想,忽然有些后怕。
寻露给她治病然后薄无埃想要进来结果被打晕了?
幸好她醒得快,不然岂不是名节不保?
把自己的被子攥得紧了些,楚辞笑得很是勉强:“皇兄还真是简单粗暴。”
薄无埃面无表情好像是自己做的事情很是稀松平常:“本王不喜欢有人拦着本王。”
“哦……”楚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以后我现在也醒了,皇兄你若是以后再想来看我,在门口敲敲门就行了,没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
她的底气听着有些发虚,动作看起来也很是可疑,就好像是小偷手里揣着个什么东西遮掩着,生怕他会下一刻将被子掀开来瞧一瞧似得。
看着她这般防备自己的样子薄无埃的眸色稍冷。
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难不成她有的东西自己没有不成?
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拿自己当回事儿?
想想就生气,薄无埃起身,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下次我就算是进来之前,也会提前让你穿上衣服,太子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没得还以为本王要从你身上挖心呢。”
这人莫名其妙的发了火,楚辞看了眼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嘿嘿笑了:“皇兄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不也是个羞涩的性子吗,再说了我身上不好看,长得全是毛,没有皇兄那种有棱有角的身材,我这不也是自卑吗?皇兄你可千万千万被多心。”
长得全是毛?
薄无埃嘴角一抽,看向楚辞。
这就连胳膊和肩膀看起来白白嫩嫩的,里面全都是毛?
薄无埃一声冷笑:“谁信?”
“您还别不信,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身上别看我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好的,但是肚皮上很一片辽阔的大草原一样,我自己都没眼看,更何况是给你看了。”
看他这样子好像也不是说假话。
薄无埃眉心扬了扬,到还有些兴趣,又做了回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