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并不像是瞎说的。
薄允狐垂眸。
“两位皇兄,请留步。”
熟悉的少年音响在身后,楚辞脚步一顿,无奈的回头看向了来人。
“老十有何贵干?”
不错,来人正是薄诺久,他见楚辞这样说,立刻咧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皇兄这么多天还记着我呢,我还以为这一阵子皇兄只在宫里待着,都把我给忘了。”
楚辞呵呵一笑:
“你这个人,我想我这辈子都是忘不了的。”
薄诺久眼前一亮:“哦?不知何故,说来听听?”
笑容在脸上转瞬即逝,她眨了眨眼:“因为你招人烦呀。”
言罢转身就走。
薄诺久怔了怔,片刻后才缓过神来,跟上了楚辞的步伐:
“皇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你说我招人烦,给我个理由啊。”
两个人斗嘴渐行渐远,薄允狐立在他们二人身后,脚步缓慢,略一侧目,便见有一角落,有一个公公正立在那里,朝他们望来。
是薄无埃身边的人。
薄允狐眸色微暗,看向走在前方的楚辞,略抬了抬嘴角。
事情果然真的如他所想。
薄无埃因为那日的逼宫,似乎跟楚辞有了很大的隔阂。
那现在,可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置办粥场这一件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楚辞也不用干什么,甚至都不用监督,只是坐在一旁暖和的地方喝喝茶,跟薄诺久不时的斗嘴两句,事情做的倒还算是轻巧。
薄诺久许久不跟他说话,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讲,问问这个,问问那个,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揶揄的瞧着她:
“听说前两日有人在你的宫中行了周公之礼?那宫女儿还以为那男人是你?”
那分明是一个宫女和一个侍卫跑到她床上来了,怎么从别人的嘴里听出来,像是那个宫女给她戴了绿帽子似的?
楚辞不耐的道:“是啊。”
薄诺久笑话她:
“你身为皇子,就没有给他们点好颜色瞧瞧,就这么放了他们?”
“这件事情一直被皇上管着,我没有全权管理这件事情。”楚辞漫不经心的吹着茶沫。
“皇上?你现在在背后都只叫皇兄为皇上了?”
薄诺久眯了眯眼,离她近了些:“会不会真的如外面传言,皇兄抢了你的皇位你不高兴了吧?”
“不是。”楚辞否决。
“我说嘛,皇兄和你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两个人会不合呢?”薄诺久笑着,又靠她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畔,语气古怪:
“不然的话,那天怎么就那么巧,人家故意送上你的床,你却跑去跟皇兄下棋了,而最奇怪的是,你不是不会下棋吗?”
楚辞动作一顿。
薄诺久脸上带着莫测的笑意,手托下颚,悠哉悠哉的瞧着她:
“难道那天晚上,你跟皇兄做了什么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