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看着地上薄诺久,衣服沾染了灰尘,再无乖张桀骜的样子。
昏迷的时候,他应该是靠在门上的,所以才会在门开的时候掉出来。
他脸上的红润正在一点点的散去,嘴唇干裂,眉心紧紧皱着,同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一样,无知觉了。
仿佛冷水临盆而下,她望着太监手忙脚乱的给他抬上/床,动作很粗鲁,可是这个矜贵的皇子却不会像从前那般发脾气,而是任由他们摆弄了。
她在前世,是没有亲人的。
她一直都是自己孤身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是亲人离去之痛,而如今看着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三个兄弟都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朝她袭来。
再不耽搁,她转身冲了出去。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怕是他们三个人都有性命之忧了!!
沈府。
给来人倒了一杯茶,苏故抬眼,神色担忧:
“这种时候您怎么来了,这里又不安全,现在皇城中时疫盛行,您来这里,不是让我担心吗?”
对面的人,是个老者,身上穿着朴素的粗布麻衣,捧茶喝了,笑呵呵的道: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苏家的人自小就是熏参续草长大的,这解药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不怕的。”
“就算是不怕一万也怕万一啊。”
苏故想指责他对自己的不负责,但又不忍心,只要压下:“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提到这儿,老者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些许:“我这次来这儿是想来问问你,你可有久儿的消息?”
提及久儿,苏故面色也很是凝重。
他来了这么久,按照自己父亲母亲的模样,除了那个皇子薄初辞长得像是她的母亲之外,剩下的没有一个人长得像。
而偏生薄初辞是个男人,还是个那么讨人厌烦的皇子,断然跟他不可能有一分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