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诺久挑眉,轻啧了一声:
“你这人,就不能感激感激我?”见她神色狐疑,他只要点头:“好吧,是皇兄要我来的。”
“皇兄?”楚辞抬眼看他:“皇上?”
薄无埃竟然来让薄诺久来帮她。
他闻言笑了:“倒是聪明。确然是他,皇上说你在宫里被欺负了,我当时抄起家伙就来了,不过皇上又说,我们这次不要来野蛮的,怎么说也要表现出皇家的专业素养来,所以小爷盛装打扮,救你场子,可还行?”
楚辞上下瞄了他一眼:“嗯。”
薄诺久笑道:“有眼光~若论起残暴来,全天下哪有人比得过小爷,小爷敢说第二没有人说第一。”
言罢他舔了舔嘴唇,眼里精光乍现:
“看我不收拾这对狗男女。”
他那戏弄别人低劣的手段,她还是领教过的。
楚辞无力扶额,什么展现皇家的专业素养,分明就是来当大爷来了。
秦洛坐在正位,楚辞同薄诺久坐在侧围上,白允坐在对面,含笑同云暮跪在中央。
云暮那晃晃悠悠的身子,脸色不好看,跪在地上本就吃力,看得白允直心疼。
薄诺久却冷笑道:
“身子晃来晃去的,这屋子里是有风吗?看得本王眼晕,还不快点跪好?需要本王给你竖个板子?”
云暮泪眼汪汪的朝着薄诺久看去:“民女的身体实在是不舒服,还请十王爷原谅……”
“身体不舒服,就要糟蹋本王跟你一起身体不舒服?”
薄诺久手撑下额:“还真是个好恶毒的女人。”
白允闻言刚想求情,薄诺久打了个响指:“去,拿根柱子来,绑在这人的身上,看她还晃不晃?”
云暮脸色惨白,立即停止了脊梁:“奴婢,能站直。”
薄诺久闻言斜了她一眼,挑眉道:“这才对。”
可是瞧着瞧着,又不满意了:
“你脸上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
云暮闻言,楚楚可怜的道:“是因为奴婢现在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无血色、”
本来还以为这话能让王爷好歹不要这么刻薄,可谁知这家伙——
“本王府中,刷夜桶掏大粪的都比你脸色好看。”
薄诺久就移开了目光:
“这大年初一就要眼前,还能不能让本王看见点儿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