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压着火将事情娓娓道来：

“这汤羹费时费力，扔了可惜，后厨便交于奴婢，奴婢惦念着云暮身子不好，日日劳累辛苦了，就将这汤送给了她。可是谁曾想，发生了这种事情……”

含笑垂下头，觉得心中憋屈：“那汤羹是皇上赏给王爷的，日日要给王爷喝，如若是汤羹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那都是要掉脑袋的，怎么可能下毒？”

“可是这并不能排除你途中下毒。”

白允坐在一旁：“如若是你早就不喜欢云暮，想对云暮下手许久，在她的汤羹里面下毒，倒也未尝不可。”

“白大人说话可真是轻巧。”

若说含笑从前对白允很尊敬，如今也因为云暮这个女人给磨灭的半点儿都不剩了：

“奴婢若是真的想下毒，为什么不让别人去送，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杀人拿自己刀的道理，那不是纯粹自己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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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的毒从何而来？”白允见含笑死不承认，也有些怒了：“难不成她还要自己下毒给自己吗？她有那么傻吗？”

“说不定呢，白大人？”

接话的，是薄诺久，他拢紧了自己的貂裘，笑望白允：

“这种想要博得她人同情反而伤害自己的事情难道还少了不成？后宫争宠这种手段都已经被人用烂了，你与其去问别人，倒不如问问心爱的姑娘，是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云暮瞳孔骤缩，白允马上道：“她不会的！”

“先不要急着争吵。”秦洛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用茶盏杯子磨着茶沫，看向含笑：

“你说，那个汤羹，费时费力，非常尊贵？”

含笑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