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的皇宫,就连脚下都随时有可能踩到肉渣。
可是这些人都无暇顾及。
几个人忙乱的王太医院的望向跑去,身后手忙脚乱的,乌央乌央的跟着许多人。
为首的男子,怀抱着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箭,哪怕是穿过两枚护心镜,鲜血也已经染深了她的长裙。
她脸色苍白,已无血色,双手无力的荡在空中。
着墨色铠甲的男人红着眼眶,将她宝贝的放在床榻,伸手拂过她的碎发。
太医拂开他们,此时此刻也无暇顾及规矩与否,手忙搅乱的止血,探脉搏。
虚弱的,血管细微的跳动,几乎是熨烫了他的指尖。
“怎么样了?”薄诺久扯过一个太医,太医擦了擦脸上的汗,脑子里一面想着如何应对,一面不走心的回答:
“还剩一口气。”
薄允狐闻言,两眼一翻,薄诺久眼疾手快的将他搀扶住:“你已经受伤够重了,总不能她倒下了,你也要倒下。再说……”
他看向床边的薄无埃。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跪在床边,双眼无神,冰冷的手掌一个劲儿的搓着楚辞的手,执着的,想捂热。
对,捂热,热了,她就回来了。
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恍若不知,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一个人。
秦洛有些怔然。
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掉眼泪?
他缓缓跪坐在他身边,看向床上的人。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他一怔,转过头来,看向薄无埃。
身边的人嗓音沙哑不堪,似乎是藏着哽咽,似乎是没有,惯常冷漠的眸如今无波无澜,黑白分明的眼里应着她的轮廓:
“你让他们退兵,我自愿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