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张了张嘴,还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讷讷道:“这事儿是我不对。”
陆烬璃没理他转身离去。
他连忙又跟上前,声音里颤动着些许惶恐:“我是不是搅黄了你的事情啊?要不我去负荆请罪吧?”
陆烬璃眉一凛,语调急转:“用你吗?”
关义震了震,他虽然平常嬉皮笑脸的,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却也最怕的就是陆烬璃、
他垂下了头,抿着唇,活像是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陆烬璃瞧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
“自己受罚!”
“是。”关义愁眉苦脸,垂着头走了。
而陆烬璃脸色也不甚好看,想起方才她说的话,在心里就是个疙瘩。
这厢薄初辞竟然仅仅凭着自己疾走之力,回到了她的宫殿。
她一手撑着下颚,满脑子都是关义那嘲讽的样子,和陆烬璃淡漠的神情。
她曾经当太子,过够了嚣张的日子,从前有的宫女说她坏话,让她二话不说就立起炮烙杀了她们,她手里的人命数都数不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就算是有从这里逃跑的心思,可是她也看了,自己身无分文,就连头上的簪子,金簪,就这一个!
剩下全部都是发黄的银簪,衣柜里面的以上全部都是旧的,就她身上穿的这个,还是去年做的料子,怨不得的人人都瞧不起她。
这在宫中,不受宠的人,就算是含着金汤匙的公主,又能有几时好日子过?更何况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
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这胖乎乎的身子,让人看了生厌的长相,以及除了萧兮整个宫里就再也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