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阻拦的太监深受一脚,向后退了几步,捂着肚子,疼的站不起身。
宫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刘婆子见惯了大场面,镇静的上前:
“公主,你若是闹事的话,也不要怪我,这老婆子不客气?”
薄初辞气的笑了,她望着这老婆竖起了满身的防备。
而怒火如同熊熊烈火,翻烧着薄初辞肺腑。
却手指一抬,将适才在花瓣上抹上的那抹殷红,蹭在老婆子新作的杏色衣裙上:
“你别慌,我也不会怎么样,我的那个小宫女胆小惯了,平常喜欢闯祸,你是宫里的老婆子,自然知道规矩,教导一下也不会有什么的,可是若是教导出了岔子,本公主这脾气不太好,说话不中听,这事不能担待担待,你也别见怪。”
本来以为他会迎接的是镂苏公主的滔天怒火。
却不想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出,老婆子心里面反复琢磨的几句话,愣是没说出来。
她眨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薄初辞先回身,把虚弱的萧兮搀扶起来,没人准备上手,她也不用他们任何一个人上手。
豆大的泪珠从萧兮的脸颊上滚落下来,砸在她的衣襟上。
从她身上蹭来的血渍,渲染了她为数不多的衣服。
萧兮退缩着,嗫喏着:“脏……公主,脏。”
刘婆子漠然的瞧这主仆情深的场面,公式化的说:
“您不能带她走。”
萧兮的身子狠狠的颤了颤。
薄初辞抬眼:“理由?”
“她闯的祸事,公主只是想惩罚她一下,而现在公主还没放话,要放了她,所以您不能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