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有气,倒也能跟陆烬璃交差。
他长吁一口气,不经意的一扭头,惊见陆烬璃站在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身白衣,青丝直简单的束在一起,像个鬼。
他呼吸一滞,捂着心口无言的说他,指责他吓自己一跳,而陆烬璃置若罔闻,走到薄初辞的身边,看着她某处。
夏日衣裙本来就薄,这么一般都要被打烂,皮开肉绽的,着实不雅观。
他几不可见的皱起眉,扯过关义的身上的衣服,关义见状瞪着眼珠子盯着他惊世骇俗的举动,想阻止,奈何阻止不了。
薄初辞迷迷糊糊的,再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听见了一声薄薄的叹息。
那似乎是漫进她的耳边,那种无奈的,不知为何顾。
紧接着,太监交差之后,她被关进了地牢里。
夏日的牢房散发着腥臭,她的头发沾染在地上,黏腻的搅和成一团。
而她并不瘦弱的身子,俯躺着,眉心紧蹙,冷汗顺着额间滑落,呢喃着。
硕大的老鼠从她身前经过,又飞快的爬在她的身上,吱吱吱的叫。
她梦见了顺溜,那个家伙总是能在她生病的时候伺候在她身边,殷切的给她送水送粥。
冷汗顺着她的鼻尖滑下,落入口中,她舌尖舔过,觉得不够,想再朝顺溜要点——
疼痛与口渴迫视她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