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在耍她吗?不,他只不过是想要将他培养成自己最有利的棋子罢了。
他这一生都不会娶人的,就算现在有那么一个娶谁能得天下的人在,他都不愿意去,更别提薄初辞了。
想到这儿,他眉眼恢复冷厉,走到薄初辞的桌案旁边,看着薄初辞写下来的字,嘲讽道:“真丑。”
薄初辞顿了顿,在纸上晕染了一大团墨团。
这样的日子一连向维持了七日,他总算是能将陆烬璃这三个大字同他自己写的一模一样。
终于可以交工的时候,她特别的去找了陆烬璃,想要先把一下自己的成果。
此时月光正好,天上稀稀朗朗的挂着几颗星,她手里拿着纸,领着萧兮,走在羊肠小路上,瞧着陆烬璃的房间里燃着灯,想来正是没有睡。
可是从出乎衣料的,祁言的身边却站着一个她并不想看见的人。
刘嬷嬷。
随之而来的是屋里面女子娇笑的声音,像是一串银铃,从窗户缝里流出来:
“国师,您可真是风趣幽默。”
薄初辞陡然抓紧了自己手中的纸,将其皱巴巴的捏成了一团。
瑟乐。
她还未到薄初辞的房间门口就听见这女人的声音,想来里面的人应该是说的很欢,都这个时候了,瑟乐还能从宫外面到这儿来看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十分深情。
那她是不是叨扰了?
薄初辞斟酌片刻,转身欲走,刘嬷嬷恰好就在此时看见她,“哟,郡主?”
这刘嬷嬷就算是半年未见,也全然改不了她说话里那种锋利尖酸刻薄的语调。
真真是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