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辞顺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祁言又叫住她,不放心的道:
“可是郡主,没有国师跟您去,您若是被——”
“无妨。”薄初辞已经恢复平静,神色冷然,目光中划过一丝狠戾:
“当初我能不怕的与皇上斩断关系,如今更不怕皇上找我来算账。”
“给我准备一匹马,我自己进宫去。”
萧兮忙道:“郡主,奴婢也要跟您去!”
“你去了只会托我后腿。”薄初辞将她推开:“我要脚程最快的,陆烬璃一会儿进宫只怕是要坐马车,你们也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可——”萧兮还要说什么,被薄初辞制止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郡主同祁言快速的消失在墨色里。
马蹄清脆,一路未曾耽搁,马皮鞭响在宫门口,将正在打瞌睡的侍卫惊醒,还未等看清来人,刚想抬手拦住,只见一道皮鞭毫不留情的朝着他们的门面袭来,又迅速收回,侍卫骇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
只见女子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发髻略微有些散乱,可是偏生生得一副好面孔,纵然未着粉黛,也难掩周身气华,顺手抛给他一枚腰牌:
“开门。”
侍卫垂眸一瞧,惊诧于眼前人,连忙打开城门:“恭迎郡主。”
薄初辞骑着马朝里面驶去,只留身后的侍卫连连惊叹。
此时,大殿中,气氛难以言说。
皇上半年未见,身子更是发福了不少,端坐在龙椅上,好似能流出油一般:
“他们当时真的是这样做的?”
刘嬷嬷的冷汗如玉般落下,她虽然刚处理好手上的伤口,但是这种钻心般的剧痛几乎让她说话都说不利索,只能羸弱道:
“是……当时,老奴求救,国师与郡主,仿佛是没有看见老奴一般,还暗讽老奴是猪叫。”
皇帝鼻翼狠狠地抖了抖,怒拍案:“真是岂有此理!!”
瑟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
这话自然不用她说,老皇帝大喝:“朕让郡主和国师来,他们两个人来了吗?”
“启禀皇上,郡主到了。”
空气默了一默。皇帝眯起眼来:“宣。”
继而,门被打开,老皇帝凌厉的眉眼忽然闯入一抹惊诧。
原是因为那在他记忆深处的肉团子,此时此刻,已经不复当年之态,脸若桃花,眉眼如星。
她端然入殿,端的是那不可侵犯的高贵,走到殿的中央,施施然下跪,礼数做的周全:“参见皇上。”
这熟悉的声音让皇帝浑身一震,竟然失态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是……”
薄初辞抬眸,墨色的瞳孔里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图:“臣女,镂苏。”
这熟悉的脸几乎让老皇帝脸色苍白,颓然的坐了回去,看着她一时半刻缓不过神来。
“镂苏!”瑟乐先入为主,指着薄初辞的鼻子道
:“你竟然对我的嬷嬷受伤视若无睹,可见你心肠之歹毒,你来到着殿中,可有什么话要说?”
“自然有话要说。”薄初辞转过头来,望着不知道神游道哪里去的老皇上道:
《最初进化》
“臣女要告发,刘嬷嬷蓄意趁着臣女不备,要杀了臣女,现在又来大殿中反咬臣女一口,还请皇上重新定夺此事!臣女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