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挨板子,他在皇上面前求情,他可对他真好,可真是痴情啊。”
婷露殿内,美人懒羊羊的拗口在软榻上,手中捏着一并圆扇,如青葱般的手指捏着翠色扇柄,一双为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暗含嘲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国师对谁这般好。”
她受托下颚,目光恍惚飘至远处,呢喃道:“看来我还是敌不过那个蠢蛋,国师还是喜欢那种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
刘嬷嬷恭敬地垂手站到一边,手上的疼痛让她皱眉不语。
瑟乐目光轻飘飘的滑道她的脸上,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嬷嬷脸色乍变,忙道:“公主恕罪,这件事情是奴婢当时处理不好……”
“你处理的不好,就给了别人的机会处理好,没看今天镂苏在本公主面前多么的耀武扬威么?”瑟乐拿着扇子在自己的脸上扇了扇,微风拂过夹杂着暗香倒也能静心,可是——
她猝然抬眸:“你怎么就没有在后面带一把刀呢?”
刘嬷嬷身子一颤,瑟乐施施然起身,走到她身边,樱唇不大高兴的撅着,眉宇间泛着冷意,让刘嬷嬷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你应该杀了她,从她身后一把刀砍上去,方才痛快不是?”
刘嬷嬷吞咽了口口水:“是奴婢想的不周到。”
“你要是想得周到了,今日本公主也不用手这种窝囊气,甚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长舒一口气,微微闭起眼,“所以本公主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刘嬷嬷朝她望去.
美人绯红色的衣衫逶迤了一地,她闭着眼,如同与一般的长睫安静的贴服在肌肤上:
“我再给你一次杀了她的机会。”
刘嬷嬷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与月色高挂,薄初辞蹲在阶梯上,托着腮望着月亮。
她许久不曾见到过月亮,从前喜欢喝花酒的时候,就跟白允一起在房顶上看月亮,可是如今她身边只有一个人不说,现在也不是什么赏月的好时候。
不知道这是被今日派遣回来的第几位家奴,家奴见她便是为难之色:“没有太医愿意来咱们的府上,听人说皇上在上面打了招呼,今日国师顶撞了皇上,是罪有应得,是不能看太医的。”
薄初辞闻言拧起眉,家奴小心的等着她的反应。
似乎是怕她会突然发疯,免得起了怒火,劝倒:“那个郡主,奴才也已经将附近的大夫都已经看过了,似乎是上面的招呼打的很全面,已经没有人愿意来给国师看病了,您说,这件事情咱们该怎么办?”
萧兮闻言也焦急看向薄初辞:“是啊郡主,咱们该怎么办?”
陆烬璃这一倒下,国师府里面的人都统统没有了主心骨,尤其是因为陆烬璃这次还是得罪了皇上,为了镂苏郡主而受的这次皮肉之灾,虽然他们明面上不说,但是也难免会怪罪到薄初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