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只是昏迷的时候擦到的,还是他想要吻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腾的一下,她闹了个大红脸,身子僵硬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靠着。
话说他伤得这么严重,能在这种时候来找她,当真是因为他说的那个理由?
回到府中,薄初辞将陆烬璃交给祁言,萧兮已经等在府前多时,不断的在她身边聒噪道:
“您身上伤口这么重,赶紧进去奴婢给您包扎一下吧,”
她愣愣的望着陆烬璃的背影不说话。
祁言交了几个家奴给陆烬璃用凳子抬回去,他已经不省人事,也不知之前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到了自己的面前。
“您在看什么呢?”萧兮探头,桥见陆烬璃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说起来您也真是让国师担心了,您不知道,国师睁开眼没有看见您,得知您去了外面的时候有多可怕,给祁言打了一拳不说,还把来的瑟乐公主给说了。”
瑟乐?
薄初辞一怔,转头看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讲讲清楚?”
“是这样的,国师本来是要去找您,可是正好瑟乐公主来了,她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也是关于您的,国师当时就掐住了瑟乐公主的脖子,说是瑟乐公主做的。若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要将瑟乐公主碎尸万段呢!最后瑟乐公主都是哭着走的,可伤心了。”
“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要将国师碎尸万段。”
“你死也不让人消停,我来看看说不定能带走个全尸,不然只剩下一缕灰,我都懒得装。”
从萧兮描述中的,与陆烬璃口中完全不同的语气与口吻。
她思量着,心绪如同藤蔓般将自己包裹蔓延,仿佛生出了一支支嫩芽,在她不在意的内心深处生了根。
陆烬璃知道是瑟乐做的。
他到那里,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而不是因为其他的。
“……”想到这儿,她狠狠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那种几乎要跳出来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
而恰在此时,祁言忽然急匆匆的从府里面赶出来:“郡主,您快来看看吧,国师高热烧得很厉害啊!”
她一怔,忙跨步跑进去,连自己的衣裳都忘了换。
灰头土脸的冲进房间,陆烬璃正躺在床上,方才在她面前舒展开的眉头这会子紧紧拧着,伸手触碰,烫得很。
她心微动,忙道:“快准备冰帕子。再去请大夫,看看能不能请个医童过来也可以。”
“是。”祁言一一照做,她坐在床边悉心照顾,将他脸上的灰擦拭干净,又给他冷敷,盖被子。
因为是挨了板子,不能仰躺,只能俯怕,伤口又在敏感的地方薄初辞想看又不能看。
她只能等着哪个太医能大发慈悲,过来看看他。
但是很显然,她的祈祷还是有成效的,太医是来了,只是带太医来的人,她不是那么的喜欢。
是瑟乐。
瑟乐重新收拾了一番,这会子已经看不见萧兮口中的狼狈模样,将太医带来,二话不说先给陆烬璃看病。
太医穿了一身便衣,想来也是经过瑟乐安排。
似乎是因为带来了太医,瑟乐自豪的站在薄初辞的身边瞧太医把脉,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冷言冷语:“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
她看她:“没有想到你也就是个惹麻烦的主儿?国师因为救你这样,你高兴了?”
祁言介于方才陆烬璃对薄初辞的在意程度,瑟乐说话一不好听,祁言几乎都要竖起了满身的刺,要护着薄初辞。
薄初辞挑眉,让祁言下去:“高兴我倒是不敢多说,心暖倒还可以承认一二。”
瑟乐闻言呵的一声:“你还真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说?”薄初辞看向床榻上的人:“毕竟陆烬璃那么担心我,我心里倒也算是舒坦。不像是某些人,心里不舒坦了,就在背后放冷箭。”
“你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眼见大夫要检查陆烬璃身上的伤口了,瑟乐转身往出走,薄初辞自然也不会留下,只听瑟乐走在前头,高傲的昂着头:“我本来是不将你当回事儿的,以为你只是个小角色,成不了什么大器。”
她转过身来,关上陆烬璃的房门:“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薄初辞挑眉不语。
瑟乐走上来,将薄初辞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你现在越跟国师走越近,我越不高兴,我大方点承认,杀你的人是我派的,你却也命硬不死。不过现在我看开了,你不死,自然然也有别的用途。”
薄初辞掏了掏耳朵,听到这儿总算是感兴趣了些:“哦,说来听听?”
“最近他国要来联姻,现在当嫁的,符合条件的,也就我们两个人。”
瑟乐也不遮着藏着,她微微俯下身,巧笑嫣然:“到时候,你可就只能跟国师分开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