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乐抬眼望着她,她亦望之。
“镂苏,你可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国师将来有一天娶的人,只会是我,而不是你,以为你的地位,都配不上国师一二。”
“公主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瑟乐话刚一落地,有人在门口回应。
两个人皆是一怔,转过身去,只见陆烬璃身着长衫,青丝未束,脸色苍白如同浆纸,一手叩在门锁上,眉眼中皆是冷意。
薄初辞心中忽然一暖,仿佛是暖泉拂过,在她的心尖上微微的蔓延下来。
她望着他,从从前自己窘迫的时候总是被这个男人看见,到他动不动的就在自己的身边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觉得,或许沈莫那日说的话是对的。
瑟乐见陆烬璃不仅仅是醒了,而且还这般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再一想到方才太医说的话,她不禁扯起一抹笑来,似乎隐约在嘲笑着陆烬璃:
“陆国师不是因为我才站起来的吧?若是因为我,那可真是很感人呢。”
陆烬璃眸光乍寒,几乎冻人百骸:
“瑟乐公主,微臣记得,微臣说过,从今以后你都不用来微臣的府中了。”
“我不来怎么行?我不来,将来我可不是要当寡妇?”
薄初辞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见陆烬璃闻此言却没有多大的抵触情绪,只是高深莫测的眯起了眼,他的神色何故,薄初辞看的并不分明。
瑟乐与陆烬璃目光相视片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