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璃狭长的,因为某种不明思绪微眯起的眼。
她莫名颤栗的身子,双拳紧攥放在身侧。
他眼里散发出的某种光芒,正闪耀着缱绻不明的光泽。
在旁边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之时,他的举止是那么的彬彬有礼,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他是某种衣冠禽/兽,甚至——薄初辞几乎能看见他左右缓慢摇摆的狐狸尾巴。
这样的男人啊。
她冷笑,她是到底怎么瞎,才能看上这样的男人?
陆烬璃道:“今夜我给皇姐准备了很多的好吃的,知道皇姐不喜欢跟人聚到一块,已经给皇姐特别准备了一个别致的单间,就请皇姐移步过去,如何?”
她闻言略阖着眸,见他居高临下,与她的距离是那般的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微弱的喷在她的眼上。
缓慢的,她挑起一抹笑,倒退一步,矜持,而又优雅的吐出两个字:
“不必。”
陆烬璃略挑起眉梢,眸色微暗,见薄初辞转身走到余墨身边,长吁一口气:
“驸马爷儿有心,只是可惜本公主今日身体不舒服,不能奉陪。”
她扫了眼余墨,余墨心领神会,微微一笑,侧过身子。
她越过余墨。
走了两步,又停下,侧目半回,眉眼间风情无限。
那是陆烬璃这一生都记忆犹新的一幕。
薄初辞红唇一张,分外轻巧:“哦对了,还未正式道喜。”
她转过身来,走到酒席旁边,举止优雅得当,举起杯盏,拢了袖,风情款款:
“说句老套的贺词吧。我就……”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