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闻言一怔,残存的理智让她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迅速逼近她:
“我干儿子看上你,是瞧得起你。”
“那你应该庆幸你干儿子在我面前没有脱裤子。”薄初辞挑衅的看着她,另有所指:
“不然他坏的地方应该就在别处了。”
“你——”李嬷嬷抬起手,要对她打一巴掌,薄初辞也昂起头来:“你打?”
她磨了磨牙,挣扎片刻,转瞬又掐住薄初辞的脖子:“镂苏,你身为和亲公主,侍寝前一晚被嬷嬷发现你并未处女之身,被皇帝打入冷宫不说,臭名远到你老家,就连你父皇都不愿意认你,要不是那个陆国师时不时来信探探你的安危,皇上顾念着两国情义,否则你就是个千人踏万人骑的东西,你有什么可清高的?”
“我却是没有什么可清高的。”薄初辞笑道:“可是我唯一清高的是,你的手永远没有办法打在我的脸上。”
可不是,分明身上伤口密布,却偏生脸上半点伤口都没有,仍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仍是那从她见到她那一瞬间,那种挑衅的嘴脸。
李嬷嬷冷笑:“我看,你的清高,是因为你的那个野男人,就是那个陆国师吧?”
“听说他每个月都给送来书信。可见对你用情至深。”
薄初辞心一跳,旋即勾起唇来:“是啊,他就是我的野男人。”
“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人家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陆国师跟他的妻子恩恩爱爱连我们余国都知道他是多么重视妻子的人,他能跟你好?”
他能跟她好?
她许久未听人说起过陆烬璃,只觉的那个名字太过遥远,远到伶牙俐齿的她接不上话。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李嬷嬷见她语塞,狠狠得将她推至一边,薄初辞撞上墙,五脏几乎都要碎裂一般,双耳嗡鸣不断,下腹皱痛,让她不舒服的拧起眉。
“把她带出去,不许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