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看错在哪,错多少,怎么错。”纪谨言替陆烬璃斟了杯茶:“若是像陆国师一样,做的太狠绝,伤透了人家的心,顿悟的又太晚,人家都走远了,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
他抬眼,狭长的眼中蕴了清浅笑意:“陆国师,放弃吧,镂苏公主如今已经身为皇帝妃子,你们两个注定殊途不同归,况且从前不也是你将它拱手送上?现在知道人家的好了,又想要给人家求回来?”
“……”似乎是走到哪里都是这一个答案。
陆烬璃脸色一点点的沉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太闲?”
纪谨言一怔,笑了,消瘦的脸颊有两颗浅浅的梨涡:“你看我说实话你还不愿意听。”
“谁要你说实话?”陆烬璃烦躁的瞪了他一眼,身上鲜少再现从前那般不食烟火之气,反而一点点的鲜活起来。
穿上鞋子,起身离去,多余的话都没有。
只留下一阵清风,捋过他的发梢,纪谨言的瞳孔微闪,望着他的背影,眼里蕴着淡淡的光。
身边的人一个有一个的说他不对。
陆烬璃眉心拧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他也已经到了薄初辞的门前。
里面没有点蜡,似乎是人已经歇下了。
他眉心微动,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正巧有奴才捧着托盘,走过来问安:“陆国师安好。”
陆烬璃回首,见托盘上面的是药,他挑了挑眉:“你要送药?”
“是。”
那正好。陆烬璃挺了挺腰杆:“你送去吧。”
奴才狐疑他这是要做什么,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将门叩了三叩,陆烬璃也随之站到了门口。
满脸都写着:我不是可以来看你只是路过顺便监督你喝药的。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