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浑身发抖,嘴唇在哆嗦,穿过皮肤的骨头就像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杨伯一言不发,望着高景瑞的伤口沉思,偶尔伸手碰一碰,高景瑞就疼的哇哇直叫。”你轻点,轻点!杨伯!”二夫人被吓的不知所措,连忙护住高景瑞的身子:“这可怎么办啊?”
杨伯叹息道:“二少爷的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从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势,就算日后恢复的再好,也会落下残疾,可怜二少爷还这么年轻,杨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田婉婉连忙赶过来,蹲在杨伯身边,清澈的眼眸望着狰狞恐怖的伤口,闪过深邃的光芒:“杨伯,我们得把伤口划开,让骨头归位,不然时间长了,伤口可能会恶化,这条腿就要截止了。”
人的身体是最复杂的结构,完整无缺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一单破损长时间暴漏在空气中,就会快速坏死,到时候再想办法补救也没用了。
二夫人被田婉婉的话吓了一跳,虽说这丫头确实有点本事,可切肉入骨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质疑的眼神居高临下望着田婉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可以吗?”
“我以前在医馆里看见有人这样医治病人,时间拖得越长,二少爷的危险就越增加一分。”
二夫人望着田婉婉热切的眼睛,一时之间慌了神,田婉婉就是这样,当她很认真的时候,你真的可以从这个女孩的身上,看到真诚与希望,二夫人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小十成亲当日,老太太会莫名其妙答应田婉婉的提议。
杨伯犹豫了会,也立即附和道:“田小姐说的对,只不过腿部的血管参差不齐,万一划破造成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我行医这么多年,也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杨伯虽然行医多年,但毕竟只在府中做专用大夫,负责府里人的健康,一般也只是治疗风寒感冒之内的小毛病,不像外面的大夫,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今日的伤势实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那怎么办啊?”二夫人慌了神,这不割危险,割更危险,也没个拿主意的人,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望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丈夫,二夫人心疼不已:“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杨伯。我拜托你们了。”
杨伯陷入沉思,手紧紧攥起,其实他比二夫人更急,却不敢下这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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